夜色降临。
凌天孤身一人,这会儿终于走累,也不知到了哪里,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街巷,一屁股坐到街沿休息。
坐下时,东头有辆汽车正快速驶来,西头有辆电车,开得更是犹如风驰电掣。
这个街道比较窄小,很有家乡的味道,他想起了在老家的娘。
这个世界的凌天,小时候和现在经历了两个世界,小时候的自己养尊处优,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凌家所开的凌氏集团,在父亲担任总经理时生意兴隆,一跃成为老家县城屈指可数的富豪之一。
凌家是个大家族,凌天有四个伯父三个姑姑,他父亲排行最小。
为了争夺凌氏集团掌门之位,凌家内部自然也充满了勾心斗角。
但最大的竞争来自外部,县里有一个姓古的外乡人,是父亲的死对头。
读小学那年,姓古的勾结西南黑煞教,对父亲展开了穷凶极恶的围攻,终使父亲积劳成疾,没过几年,凌氏集团被逼到了破产边缘,父亲含恨去世。
母亲因之一病不起,度日维艰。
往事不堪回首哪。
凌天掏出手机,将剩余的近四千元钱,全部转到了母亲账户。
拨通家里电话:“妈,我给你转账了四千元钱。嗯,妈放心,学业轻松着呢,这是我空余时打工赚来的嗯嗯,妈你就放心吧,这我儿可好了,保证考个好大学嗯,挂了啊。”
“吱”
一辆电车紧急刹在他脚尖前,吓得凌天爬起身连连后退。
“谁挂了?啊!有你这么诅咒的吗?你才挂了,你全家都挂了!”
车上是个高中生模样的美女,长得美貌非常,何婉花号称学校四大美女,跟这位美女一比,立刻矮下去一个头。看身材成熟饱满,短裙齐膝,然而此刻柳眉倒竖c咬牙切齿。
刚才有辆轿车疾驶而过,美女的电车也开得极快,为了避汽车,差点摔倒在地。
凌天坐在街沿,电车正冲他来,美女为了避免摔倒,慌忙地用脚点地平衡着时候,非常不幸,由低往高处抬眼的凌天,恰好把美女两腿间的春光尽收眼底。
小内内是红色滴。
凌天哭笑不得:“我跟我妈打电话呢,谁诅咒你了?”
美女扶稳电车,一拧油门,轻声嘀咕句“农民工都这德性”,一溜烟地开远了。
凌天低头,嗯,挺像的,穿的都是旧衣衫,坐在街沿,举着只二手手机,很配农民工的身份。
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朝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从身后一条街巷,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救命”
声音随即没了。
凌天一愣,那不是刚才“要挂了”美女的声音吗?
握草,大城市里的人就是城会玩,才六点多就有人劫色。
他转身飞快跑去。
小巷里,两个身强力壮c明显臂上有纹身的黑衣男,正想把美女往一间旧民房里拖去。两人一高一矮,高的一米八几,矮的也有将近一米八,整整比凌天高了一个头。
“住手,放开那女孩!”
凌天用了通俗易懂c耳熟能详的一声喝止。
黑衣男停住了手,看清来人只有孤身一人,乐了:“唷嗬,还有后半句呢,放开那女孩,让老衲来!说,你接着说啊!”
凌天:“我只说最后一遍:放开那女孩!”
高个男将关节捏得“嘎巴嘎巴”直响,双肩朝前一拱,胸大肌铁板般凸起,臂上肌肉更如铅球般触目惊心。
“小子,识相的赶紧滚,否则老子把你碾成肉饼!”
“幼稚!”凌天不轻不重地说着,步步沉稳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