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县,是整个东川市武术培训的精华之地,而精武会馆,则是这儿最大规模的培训基地。
篮球场大小的会馆正中,搭建着一个标准擂台,上面,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白衣汉子,和一个四五十岁的黑衣中年男,拳来脚往,正斗个酣畅淋漓。
白衣汉,就是前来踢馆的白虎;黑衣男,则是曾豹的师父c精武会馆馆主
凌天瞟了眼,就知道黑衣男虽然表面上看不露下风,但以守为主,防守中拼力出招,实际上支撑不了多久。
反观白衣男,拳脚越来越流畅,这是在全面压制对手之后,自然流露的强大自信心。
曾豹话如疾风,把大致情况迅速介绍了一遍:“凌爷,穿白衣的白虎,还有个战友叫野狼,今天没来,据说在东川市谋划对唐门动刀。
“野狼的水平比白虎更高出一大截,是军中武状元。两人虽然都是高级武师,但野狼已达高级武师后阶,而白虎则是刚晋升的初阶。
“凌爷,我们也是刚知道,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站的是张道长,张道长也是高级武师,但他会内气外放”
“我知道了。”凌天打断他的话,稳步走向擂台边。
擂台下,分东西两侧,摆放着几排座椅,东边的显然是精武武馆的弟子,以及他们所请来的帮手,一色黑衣,但很多人都带着伤斜歪着哼哼唧唧。
西边的十几个人,一色小平头c白衣白裤,受伤的没几个,正气定神闲地等着对手缴械。
曾豹一边偷眼打量着擂台上他师父的情况,一边快步将凌天带到擂台下,向一位嘴边带着血痕的中年人,叫了声“师叔”,回头正想介绍凌天之时,擂台上传来一声剧响。
“轰”
黑衣的中年男子,躲不开白衣男的旋风腿,轰然倒地。
“师父”
曾豹转身便朝台上跑去。
白衣男掸掸手:“精武馆主,也不过如此,但你在我手下支撑了二十余招,也算不错了!”
突然沉下脸,一脚踩在精武馆主头上:“签协议吧,签完就带着你的人滚出句县,哈哈哈”
曾豹狂叫:“白虎,我们还有人!”
“哦?”白衣男抬起眼来,“还不服?来吧,来多少,我灭多少!”
白虎的视线,落到了坐在头排的几个人身上。
精武武馆头排坐的几位,基本都带了伤,已经在比武中落败。
但有一人除外。
此人五十多岁年纪,双目精光四射,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眉头低垂,似在盘算着什么。
他就坐在曾豹师叔左侧座位,武林中排席有以左为尊的惯例,显见此人地位尊崇。
曾豹师父被弟子们抢下台来之际,曾豹师叔正在苦苦央求那位中年人:“余师傅,您是我们所有人的指望了,万求您出手。”
中年人的核桃在手里捏得“喀喀”响,却即未点头,也未摇头。
曾豹急了,一把将凌天推到了师叔面前:“师叔,别急,这位是我请来的高手。凌爷,帮帮我们,出手吧。”
自凌天进来之时,就没引起任何人注意,此刻曾豹的话出口,他师叔c中年人余师傅c包括台上的白衣男,全惊愕得张大了嘴。
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人?
身材也没什么特殊的,跟台上虎背熊腰的白虎比起来,简直就是航母对小舢板。
“他他”曾豹师叔望着凌天,两个“他”之后,就轻轻地摇了摇头,“阿豹,别开玩笑,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中年人余师傅乜了眼凌天,语态轻蔑:“曾豹,你请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就不怕江湖人笑话?”
曾豹急忙解释:“师叔c余师傅,你们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