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正是陈麒。
众人心里纳闷儿,没听说过东海城还有陈哥这一号人物啊。难道是最近冒出来的?
只有周扒皮处惊不变,脸上尤有笑容,盯着陈麒道:“好一个陈哥,我周扒皮十六岁出道,混迹这东海城也差不多有十年的时间了,还从没听说道上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说着,他冷冷一笑道:“今天我心情还算不错,识相的赶紧滚,不然,我可不管你是谁,照揍不误!”
“好啊,就冲你这句话,这事儿,我管定了,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你们哪个敢上来,来呀!”陈麒大喊一声,众喽啰面色俱变,没有一个敢上的。
周扒皮看着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真是有些头疼,他并非是怕这少年,只是这东海城中,姓陈的在本地也算是地头蛇,也只有公羊家能抗衡一二,虽然他在道上混,更是愈加亲近公羊家,可是他却深知平衡之道,两边谁也不能得罪。弄不好,周扒皮又看了一眼这少年,心里估计这家伙就是陈家的人。
思虑到此,周扒皮道:“好一个替天行道,我来问你,欠债还钱,是不是天道?”
陈麒毕竟年少,毫不犹豫的答道:“自然。”
“那好。”周扒皮手一举,刚才左边坦胸大汉从怀里掏出样儿卷轴,恭恭敬敬的放在他的手上。周扒皮叫道:“好,我来问你,签字画押是不是天道?”
“只要是自愿为之,当然是。”陈麒并不明白这周扒皮为何如此问话,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果然,周扒皮一笑,把卷轴抛向陈麒,并道:“自己看看吧。”
陈麒一伸手,便拿到卷轴,他看了一眼周扒皮,打开卷轴。这卷轴其实是个合同,上面明确签订着对赌协议,一方是公羊家之主公羊奕,另外一方就是王大麻子。陈麒匆匆看过,脸色突变,当下踯躅,思量半天,头却是不回,将手中卷轴递给王家小姐道:“你看着签名的,可是你父亲?”
王家小姐见他不回头,只当也是被自己的美貌吸引,不敢回头,心里涌起一股喜滋滋的感觉,强行抑制这异样的念头,她低头向已经被丫鬟打开的卷轴望去。果然是王大麻子的笔记,看着家父的亲笔手迹,一行清泪不知不觉当中流下。
周扒皮等他们确认完了,这才悠悠开口道:“怎么样,你现在还要替天行道吗?按照这个契约,只要王大麻子在三个月之内不给公羊奕先生运来一万坛清屏大曲,那么王大麻子所有的家产都归公羊先生所有。若是公羊先生输了,那么东海城成南的酒坊专营权就是他的。”
“很明显。”周扒皮惋惜的摇摇头道:“王大麻子失败了,最后一千坛子酒应该三日前便运到,公羊先生大仁大义,不仅多给了王大麻子三天,还派人十里相迎,可惜啊,到现在还没有看见王大麻子的身影,所以,按照卷轴上的协议,王记酒坊的所有统统都归公羊先生所有,包括城东的酒水专营权。”
陈麒捧着这份卷轴,脸色变幻,突然他仰天大笑,把中热呢笑的一愣。其实陈麒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大麻子临死前要托付自己将女儿的生日礼物传到,为什么要拜托我好好照顾好他的女儿,原来他早已想到此处。
周扒皮眉头微蹙,问道:“你笑什么?既然你是替天行道,而我们也是替天行道,你还不快滚吗?”
“哼”陈麒怒声道:“告诉你们,我就是那一千坛子酒。”
“哈哈”周扒皮脸色一变道:“果然是个疯儿,我看你倒是比我还要适合混黑道。”他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小子,只要今天你莫要多管闲事,今天以后,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可好?”
“一点都不好。”陈麒插着腰道:“今天只要有我在,你们谁也休想进来。”
“哼”周扒皮厌恶的往地上呸去,怒骂道:“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