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凭你这样的纨绔子弟,也想高攀我们双云峰的云溪大小姐不成?”
少年的头被一名怒目圆瞪的大汉踩住,脸颊印在房间中冰冷冷的石板上,痛得呲牙。
在少年眼中所及之处,皆是九峰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嘲弄的表情如同一把利刃刺入了少年的心口,令他喘不过气来。
“就让我再见一面云溪我不相信她会如此狠心”少年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得到的回应却是哄堂大笑。
一位神情冷冰冰的老者走到少年的面前,俯视他的双眼,漠然道:“小子,你闯入我双云峰,打伤我门弟子,念你初犯,便废去你一身修为,好自为之吧。”
说罢,大汉用孔武有力的右手按住少年的背脊,后者一声大叫,只觉得四肢百骸所有的气全部溃散,刹那间头部如受到重击,疼痛无比。
“你小子,还不起床,是想让我挨骂吗?”
程晨捂着头,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用木棍敲打他头部的张子扬。
“喂,别那么看着我,我是看你魇住了,怎么也叫不醒才出此下策。”张子扬见程晨眼带血丝瞧着自己,不由得害怕起来。
程晨起身穿好衣服,说道:“没事,我们去干活吧。”他的额头渗出了一丝鲜血,可还像没事人似的,对张子扬笑了笑。
一年前的那场巨大变故,改变了太多事情。张子扬一直处于门派的底端,备受他人的欺辱,哪曾想过去飞扬跋扈的程晨会像现在这样对他笑。
面前的人,和自己一样了,但张子扬不忍再对程晨做过分的事情。
“对不起。”张子扬提起扫帚,拿起水桶,朝门外走去。
程晨背起竹篓,摇了摇头:“你不必对我道歉,这些都是我自找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太阳才刚刚爬出山头,林中的云雾还未完全散去,正是凉的时候。
程晨背上的背篓仅仅装了几斤的铁质器具,但他走起路十分的吃力。
因为少了灵脊,他变得憔悴,嗜睡,浑身无力,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张子扬回过头,关切道:“要不还是我来吧,你只要在旁看着就好。”
“不,不行。”程晨说,“我可以做到,今天砍柴就我来。”今早的梦刺激到了他的神经,让他咬下牙坚持去做耗费体力的工作。
“那我走了,你小心一点。”张子扬跑向岔口的右端,而程晨走向了岔口的左端。
路的尽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面长满了上好的松树,只需砍下一棵就可以作为燃料使用数日。
树长在陡坡之上,坡脚传来潺潺的水声。
今天的他能独自走到这已是极限,放下背篓的瞬间,程晨身上的汗嗖嗖地往下流,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还是太勉强了。
对于自己来说,走到这儿已令他疲惫不堪,现在他的手抬也抬不起来,想拿一把柴刀都费劲无比。
“该死,该死!”
程晨无力地低吼,回应他的只有簌簌地树叶和鸟儿的鸣叫。
“程师弟,要不我们来帮你吧。”
听到声音程晨便觉不妙,可没有张子扬,他逃也逃不掉了。
几位身着弟子服的人眨眼间把程晨围住,其中一个人瞧着程晨苍白的脸庞,大笑道:“这不是我们的天之骄子,曾经的首席弟子程晨程师弟吗?”
“杨宽,你要干什么?”程晨提起神,不悦道。
弟子们相视而笑,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而那个叫杨宽的人笑得最为大声,整个山间都回荡着他的狞笑:“最近门派里忙得不可开交,我想失踪一两个弟子,想必掌门或是长老也不会注意吧?”
程晨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