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计炼,生万年之布局,直至心性不定道,暗语伤局人。
九万万星河荡激,不见古塔,不见修罗,唯见伊人,唯见夫妇。
姜夜的肉身之力被封禁,神魂感官被封禁,极致血液被封禁,就连这身躯也被封禁,如今成一襁褓中的婴孩,不能言语,不能动行,看着那绝美的面容,更是不得询问。
古逸荼玉手轻抚姜夜的脸蛋,一抹倾世绝笑,交付百世寄托。“小魔种,现在谁都看不到我,一定要活着,人心最可怕的,不是无情,而是利用感情,你已经入了局,只有你自己能带自己出来。活命万世,就够了,记住,你会死的,再度轮回,出局而终。”
那绝美女子面升绯红,蛾眉轻皱,朝着姜夜的红嫩淡唇上重重地点了一下。轻言道“沉沦的路上,我与你同行。”那高挑的背影化为了烟尘,随着一抹秋风,散尽了。
一妇人,一粗汉,这是姜夜的父母,不恶,不邪,只是一间草房,只是一家三口,温馨,和睦。这是姜夜所憧憬的生活,如今看来不过是环境的不同。是心变了,还是时间变了。
“真好!真漂亮!这小娃多像你啊!芬翠!你看这大眼睛,这长睫毛,真好看!可不像俺这么丑莽!真好!你看!”那粗汉一边大叫一边拿手逗弄姜夜,却如何也逗不笑。
“是啊,咱们的孩子可真好看!不像你是好事!像你可就不好看了!这娃真乖,不哭不闹的,可就是不爱笑。”妇人生满老茧的糙手轻抚姜夜脸蛋,却说不出的温柔和舒服。
“不爱笑怎么了?像你一样,文文静静的,多好?哈哈!你说是不是?小苟?”那粗汉调笑道,黝黑的手指在姜夜面前晃来晃去,逗弄得自己都疲累。
小苟?倒是个有趣的名字,姜夜也就这么认下了,一百天,享了一百天的福气,甘甜的母乳,慈祥的父母,那门外的土狗用爪子在刨土,那是姜夜的守护小兽,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觉,从未如此舒服过,这才是婴孩该做的事,可姜夜的笑颜却未曾展露过,这个世界,从未令他放松。
身体被一双柔臂托起,姜夜的意识瞬间清醒,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环看周界,棕褐色的小土狗朝着自己汪汪猛吠,如水般温柔的母亲轻托着自己,踏着泥泞小路向前方缓行,而那粗鲁的父亲则一直跟在身旁,质朴的笑容很是纯实,可在其背后,有一把剪刀!姜夜的心绪不曾变动,可戒备却已显现。
走了约两个时辰,初阳漫绽,夫妇二人面上的疲容却难掩,行到一处古旧村落才得以歇息。
“小苟啊,今天是你百天吉日,我带你上你祖父家去,让亲戚们都看看你这可爱模样,肯定是羡慕得不得了!你说是不是?小苟。”那妇人颇显老态的面容此刻因微笑而现出若山路般交乱的皱纹,可看起来却是有些贵家秀女的蕴息。
姜夜的面目生的极为平俗,且神色若冷冰,并不讨人喜欢,唯有这对夫妇视其如珍宝,实在离不开手。
“芬翠,你说咱这孩子都百日大了,却从没笑过一下,也不说话,一直不哭不闹的,倒有些吓人了,实在是与普通婴孩有些不同,是不是这孩子。。”粗汉弱言道,那漂恍的双目始终安定不得。
“你少说这些丧气话!咱的孩子能出什么问题!要是有区别,那也是优处!到时候让几位亲戚帮着看看,咱家小苟肯定是个好苗子!”妇人向着粗汉大骂道,那言语中却有些发虚了,她也没底,这孩子确实有些古怪。
姜夜闻言,挤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嘴角咧得老大,口中胡乱咿呀地叫着,竟 还伸出双臂去搂抱妇人的颈项,令那妇人大感惊喜,将姜夜一把搂到怀里,连眼眶都泛红。
那粗汉更是激喜,赶忙凑到妇人身边,那目中的利光更是柔和不少,于二人身旁手舞足蹈,甚是欢喜,连剪刀都掉到地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