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警察不讲理,和学校狼狈为奸,肯定是被那个食堂经理喂饱了!”有人大喊,“我们学生有什么错?为什么连调查都不调查就抓人?”
“是啊,为什么一上来就抓人,你们还是人民的警察吗?不为人民做主,你们不配穿这身皮!”
“他们都是一伙的,都是一路货色!”
“同学们,不用和他们废话了,救出我们的同学,既然他们胡乱抓人,拼了,砸警车!”
“砸警车,救出我们的同学!”
这次来的警察好歹也有几十个,但局势随着一名学生的被抓彻底失控,别说他们手中拿的只是胶皮棍和电棍,哪怕荷枪实弹,这时候汹涌的人潮也足以将他们所有人淹死!学生们愤怒地涌向警车,有的就地取材搬起石头或者掀起砖头就上,有的拿着从食堂的桌椅板凳上卸下来的桌腿也加入了砸警车的行列。
综合楼,朱清严静静地站着,眼看着局面已经失控,他还是稳如泰山,这下连钟文贞都着急了,仗着自己身份特殊,走过来低声道:“陛下,这样下去不行的,恐怕会闹出更大的恶xgshi件,不如”
朱清严淡淡道:“不如什么?”他指了指正在砸警车的学生,只说了四个字,“官逼民反啊!”
钟文贞默然,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安藤千惠,希望这位皇帝的枕边人能说一句话,虽然安藤千惠一直没名没份地跟着朱清严,但在所有人眼中,包括钟文贞,这位日本少妇已经是准皇后,至于大明皇帝是否能娶一个日本女人做皇后,其他人则没有想那么多。这时候安藤千惠只要能说一句话,比其他人的十句话都管用!
哪知道这个日本娘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仔细地盯住自己的脚面,她脚上穿着明国传统女人穿的绣花鞋,一朵牡丹花娇艳欲滴,她仿佛在研究牡丹花是不是活的一般,一副置身事外地模样。钟文贞被气着了,只得再转过来道:“陛下,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
朱清严打断她道:“我自己没什么,我就是担心这些祖国的花朵,他们的未来在哪里?”
钟文贞再度无言以对,她偷眼看向那个汪老师,才发现人家已经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朱清严一直盯着窗外,口中继续说:“而且,你看看目前这状况,再来多少警察都不管用,除非出动军队,我记得皇家直属独立师不仅我这个皇帝能调动,你这个少将侍卫长也有指挥权,让我来调兵镇压学生我是做不到的,那么,钟文贞少将,要不你来?”
钟文贞当然也不敢调动军队对付学生,她又不是嫌自己的命长!朱清严貌似自言自语地说:“只要一出动军队,将坦克c装甲车c野战炮拉进学校,再封锁现场,杀几个人,这事不就平息下来了?”
钟文贞的汗水已经相当于自己洗了一次澡,她明白皇帝这是说笑话,用军队对付学生,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这样做,何况还敢把重型主战装备开进学校?
朱清严又道:“不过这么放任局面发展也不是办法,综合楼就有电话,你打个电话到内阁,就说是我的意思,让教育部长庄从诏庄阁老过来一趟,洪首辅就不用通知了,还有,嘱托庄阁老不要透漏消息,尤其是这件事先一步传到汪兆铭耳朵里,我唯他是问!”
“是!”钟文贞敬了一个军礼,下去打电话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事总不至于真的任其自由发展。
庄从诏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坐车赶了过来,不过,他哪怕是内阁次辅,专车也有明显标志,这时候也天黑了,整个学校人潮汹涌,学生们陷入了疯狂状态,救出那名被警察带上警车的同学后,并没有停手,而且目标不仅瞄准了警车,还开始对付警察。
警察对付学生真是束手束脚,当然,哪怕让他们放开了手脚也没用,谁叫人数比例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