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眨眼间她已穿上捡起的衣服,并拿起地上的雨剑,一片红光,伸上来的四只手臂飞出他们主人的身体。
“有胆看本主儿身体,就留下一只眼睛。”
右手一摘,草丛上又多出四只眼睛。
“你们该庆幸这儿不留尸体,还不给本主儿快滚!”
衣冠禽兽四人忙撒开腿逃命。
“谁说可以走了?”
夜空中飞舞着一条红龙。
衣冠禽兽颤抖跪在地上。到底还让不让他们走了?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竹屋里有人,也是一位姑娘,听声音,绝对是个美人,而这位美人的实力更是比断了他们一人一只手臂摘了他们一人一只眼睛的那位美人还要让人可怕!
“捡走你们掉了的手臂与眼睛,别脏了这的花花草草。”
屋中传出这道赦令。
衣冠禽兽四人一听,慌忙起身去捡上自己的手臂与眼睛,然后施展出比当初被捕快追在后面逃跑还快的脚力全速逃命去。生怕一个慢了,屋中那人又改变了主意。
其实他们该慢点走,留下来听听屋里的对话再决定的。
“倒没想到,你竟会放人?”雨剑倚门道。
云风沙将空了的芙蓉花茶杯放回桌上,抬眸看向雨剑:“我有说放吗?”
雨剑愣下,然后勾唇笑了。“妖孽果然是妖孽!这毒下得连本主儿都没察觉。衣冠禽兽自以为逃出一命,却未想前面阎王正等在那。”
云风沙挑眉道:“你不走?”
雨剑非但不走,还进了屋,环目道:“本主儿睡哪?”目光落在那张大得可以睡上三人的软榻上。
意外地,云风沙竟没赶她走。“位置不是宽得很吗?地上。”
“云妖孽,本主儿可是重伤患者!”她博同情道。
云风沙冷漠道:“那又如何?还是,你要我现在就赶你走?”
“小气!”雨剑拉出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说吧,你要本主儿怎么回报你?”放下茶杯,她正色道。
云妖孽给她喂下的那颗丹药并非毒/药,反倒解了她体内的冰魄掌的寒毒。
霜月c葬花c貄狼三位宫主,以霜月宫主的冰魄掌杀伤力最大,中了冰魄掌,每逢子夜寒毒就会发作,昨夜那一个时辰的滋味真不好受。至于貄狼宫主的狼爪,那只是外伤,痛虽痛,伤口好了之后就无碍了。葬花宫主撒的葬花粉,倒不伤人,只是一种用来追踪人的粉末,所以白日里她才会又被三位宫主寻到追杀了两次。药效过了今夜就无用了。她躲到云图山来,就是想让三位宫主有所忌惮,即使知道她的位置,也不敢轻易寻上来动手。不然今晚子夜一到,身上寒毒发作,她就危险了。
但也只能是抱着侥幸心理,谁知道那三位宫主会不会为了杀她不顾一切。毕竟,等她养好被龙遗音打的那掌内伤,她绝对会主动回无主宫要上这三位宫主的性命。
目前看来,她暂时性的赌对了。
“想到了告诉你。”
云风沙起身走去那张榻上,却不是躺身下来,而是闭目打坐。
雨剑愣了下。“你不寝?”
云风沙睁开眼。“你有意见?”又再闭目。
雨剑心里虽觉怪异,但这回,没再问。把两张长椅并到一块,她躺下睡了。从昨夜到现在,她都还没合眼过。
翌日早上,睁眼醒来,她往榻上那边一瞄眼,云风沙仍是昨夜的打坐姿势。牺牲睡眠在练功?太走火入魔了吧!
真是这样吗?
狐疑的眼落入一双邪魅的眼眸。“对我好奇,死相绝对不好看。”
雨剑坐身起来。竖起一根手指,“本主儿就问一个问题。”云风沙没说话,所以她当默认了。“你这样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