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约用手挡着脸,慢慢后退。
“你们才应该消失!”突然,唐茹宁冲过来,拦开我,双手对着我乱抓。
泼妇相遇,脸皮厚者剩。我觉得女人间抓头发扯衣服打架太难看,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率先结束了战斗。
“我家青约原本应该好好的,还没出生被那个鸠占鹊巢的东西占了身体,连人都快做不成了。”搂着青约的头,唐茹宁威胁地看着我,眼里泛着不甘的泪花。
我捂着被她抓了一把的脸,讪讪地挥开飞到眼前的卟呤,满心不甘到想骂人:“我呢,我惹着谁了?如果不是你们,我至少还有青约哥哥呢。哪会债台高筑,现在变得不人不鬼。”
唐茹宁愤愤不平:“开玩笑,你的青约哥哥从来就是小偷,偷我家青约的身体,你是小偷的同伙,不人不鬼是你的报应。”
“呸,报你个头,等青约满三十岁,我的青约哥哥”
“你的青约不要脸你的青约从来就不存在”
“你们别吵了!”终于,场上唯一的雄性青约实在不愿看到两个泼妇继续骂下去,微微提高声调喝止了这场争斗。
我闭上嘴巴,与唐茹宁气哼哼地对视。
青约看着我,柔声道:“惜安,我不愿消失,我不想消失,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自己。你也多自己打算,多想想以后要怎么走。你是人,同那些奇怪的人混久了怕不好呢。”
他当我想同那些奇怪的东西混在一起?
要是我之前的生意做起来该多好?不用欠债,不用那么辛苦地生活,也就不会被镇寻缠上,不用被喂那本奇怪的书,不用住在那么奇怪的罪界。
要是我的家好好的该多好,有父亲母亲依靠,我会谈一场正常恋爱,嫁一个正常的人,过正常的日子
一股怨气,一股不甘,我买了张车票,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到了c城。找到那片别墅区,在周围了转悠了好几天。第五天,那辆有过一面之缘的慕尚朝别墅大门开来。
我扒着墙角偷偷朝车里打量。
小区大门打开了,车没往里面开进去,而是拐个头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一个身穿蓝色休闲衬衫的中年男人下车朝我走来。
我忙抬头看着天,假装欣赏天上的云。
“你是安安?”中年男人犹犹豫豫地问。
我扭过头,大吃一惊的模样:“啊,是你啊,你好你好。”看了看那辆车,漫不经心地问,“苏未画在车里呗?”
“你母亲和你弟弟在美国。”
我扬了扬眉毛:“哦,她生儿子了,不错不错老当益壮呵。回见吧您呢。”我转身想溜。
“安安”中年男人道,“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想了想,他掏出钱夹,从里面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拿去,找我的秘书。”
我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中年男人笑了笑:“白知庭。”
“白叔叔,你是不是觉得你白氏集团富可敌国,见谁都想用钱砸死是吧。是,我爸的小公司不够你勾勾指头就稀饭吃,但我的脊梁还没那么软。”苦笑了一下,“我不是来要钱,我只是想来看看,苏未画伙同外人算计我爸,终于嫁豪门,现在到底过得滋不滋润。”
白知庭微微皱眉:“安安,你母亲很担心你。”
“那你转告她,不用她担心,我过得很好。”说完我迈着大步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开。
苏末画是我妈,十年前她同白知庭勾搭上了。那男人是白氏家族的人,在那个家族面前,爸爸那间经营状况还不错的公司渺小得跟蚂蚁一样。对方根本没花什么心思,只是随便动了些小手脚,爸爸辛苦经营多年的生意就脆弱到即将邦分崩离析。签下离婚协议的那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