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厉本是西凉城的一个小混混,那时的他毫无背景,为了生存吃过不少苦头,却也让他养成了心思奸诈c猜度人心的本事,虽然现在因为成为了牛头谷少当家而变得张扬嚣张,但那份心机还是有的。
听到嬴厉所言,心生恐惧的村民们无不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石小山,眼神复杂。
“小山哥拼了命杀死刘能,保住了我们全村的财产,现在你们难道被那坏蛋的几句话给吓怕了吗?”叶秋秋愤怒大喊。
“哼!石小山可不是为了保护村子的财产才拼命的,他只不过是为了你叶秋秋一个人,你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其他人呢?他们在石小山和他爹那个老家伙的蛊惑下发起暴乱,杀了牛头谷这么多人,惹下了滔天大祸,如果石小山不死,谁来承受牛头谷的报复?难道为了石小山一个人便要将我们整个曲水村搭上?”程熊大声喝道,字字诛心。
程熊一番话之后,村民们的脸色变幻不定,就连看向叶秋秋的目光也变得异样起来。
石川刚刚为石小山矫正好断裂错位的双臂,从村民们投来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他心中陡然升起前所未有的愤怒,猛地站了起来,喝道:“你们可别忘了,这些山匪大多是你们出手杀死的,就算是你们杀了小山,以牛头帮的凶残会放过你们吗?真是讽刺啊!想当年我们曲水村人是何等的血性,但今天”
村民们听到石川这么说,脸上露出羞愧之意,但这羞愧之意很快便被心中的恐惧所淹没,他们下意识的将看向嬴厉,目光中有愤怒,有畏惧,甚至还有哀求。
嬴厉很清楚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他微微一笑,用诚挚的语气大声道:“诸位放心,我爹虽然有些凶悍,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我想他也不希望做屠村这种天怒人怨的暴行,因此,只要挑头闹事的人死了,这一切便算结束了,你们曲水村一如既往,不过”
嬴厉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寒,充斥着威胁之意,厉声道:“如果你们连挑头闹事的人都想包庇,那便是向我牛头谷挑战,本少敢保证,你们生活了一辈子的曲水村从此之后鸡犬不活c寸草不生”
“啊”
前所未有的恐惧犹如干旱荒原上的熊熊野火在村民之间蔓延,他们心中的绝望远比先前全村一年的收成被抢走还要强烈百倍。
收成没有了,但至少人还在,就算是无法上交人头税,最多只会被镇子驱逐,但全村人齐心协力相互扶持总会有一条活路,但如果面对牛头谷的屠杀,全村一百多口人将无人可以活命。
村民们已经开始后悔,后悔一开始为何没有任凭山匪将他们一年的收成抢走,而后悔到了最后便是怨恨,先是怨恨自己为何冲动的去反抗山匪,然后便是怨恨石小山杀了牛头谷三将之一的刘能,正是因为刘能被杀才让他们有了反抗的勇气。
他们甚至在怨恨叶秋秋,如果叶秋秋肯为了全村心甘情愿的去伺候嬴厉,不但不会有今天这件大祸事,而且还能保住村子一半的收成。
他们唯独没有怨恨这群前来抢劫的凶恶山匪,即便有这么一丝念头,也立刻被心中的恐惧所吞噬。
“石小山,你都被赶出了村子,为何还要给我们惹来大祸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低声抽泣着,怀中紧紧搂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她不想让自己尚未长大成人的孩子被山匪屠杀。
其他村民沉默着,整个练武场上可以清楚的听到这名妇女的低泣声。
“石小山,你为我们曲水村惹来了大祸,只有你死了才能保住村子,我们不想动手,你如果为我们村子着想,那就自杀吧!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爹还有叶秋秋。”程熊突然大声喝道,神色凛然,但目光中满是快意和讥讽。
“是啊,小山,你就自杀了吧!算我们曲水村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