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是狭小的空间会让人感到温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家太过狭小，她走的只是一种令她窒息的感觉，想要大口呼吸却又不能，因为房间永远的是中药味和潮湿的霉气味。手机闪着淡淡的蓝光在这黑色的小屋子里格外的突兀。“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甚至可以想到肖安应紧张而紧皱着好看的眉毛，语气充忙慌乱。好像只有自己的事才会让淡然若怡的他紧张起来，他的关心就如同这狭小的房间让她窒息却不能大口呼吸。因为她怕看见他的忧伤。“没事了，我困了，晚安。”宁可看着房顶的影子因为灯照而显得夸张恐怖，夸张？她想到了那个叫林牧的笑声，清朗，豪放，不羁，似是没有任何烦恼，就连听着的人都会舒心。她露出了一抹微笑。手机屏幕闪动了一下又黑了下去。“晚安。”

    “咳，咳，咳。”听到咳嗽声，宁可猛的睁开了眼睛，慌乱的端着杯水向里屋走去。昨晚睡得太沉了。“来，妈，喝口水。”宁可扶起妈妈，宁妈抿了抿一口，便摇摇手示意不用了。“你在躺会我去买些早饭。”“可可？”因为疾病就连声音都变得嘶哑无力。“怎么了妈？”宁可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背好书包又回到了里屋。“对面新搬来了一户人家。”塞被的手一顿，长长的头发散落的下来遮住了面孔。“我知道。昨天碰到了。”宁妈淡淡的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发小声的说“把头发扎起来再去上学，学生就应该有个学生样。”“我又忘了买头绳。”“笨丫头，今天不要忘了。”宁妈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皎洁额头，满是宠溺。“我去买饭了。”宁可对妈妈笑笑，起身背对着她回答，因为害怕面对自己对她的欺骗。

    “叮铃铃，叮铃铃，”听到身后的铃声宁可往旁边走走。“宁可，”林牧骑自行车到宁可身边下来和她并排，说“宁可，要不要我带你。”“不用了。”“可可！”巷口的肖安骑着双人自行车对她摆动着双臂。宁可轻度近视，看所有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她喜欢这种模糊，不清却真实，不像人心看似真实却那样虚假。她知道他的脸上有着就像他身后正在缓缓升起的初阳一样，明亮，温暖。“不好意思，先走了。”宁可微微一笑向肖安跑去。林牧停下步伐，看着她的跑到他身边。他伸手把她的书包拿下，把她散落的头发随手夹在耳后，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一切都是那样自然，熟练。她上车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自己对她咧嘴一笑，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表情，她转回头时他为她塞在耳后的头发恢复了原样，遮盖了耳朵。“宁可，你要快些，可别迟到了。”双人自行车没有林牧的山地车快，林牧经过他两身边对宁可摆手笑着说“再见！”“你新认识的邻居？”肖安盯着那人骑车的背影皱起了眉头，怎么可以这样洒脱。“刚搬来的，都一样。”都一样，肖安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所有人都一样。

    宁可不再登着自行车，半眯着眼睛，张开了双臂。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柔软的风从脸上吹过，阳光从缝隙照入眼中，星星闪闪。凉爽，温暖，还有自由，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大口呼吸，大口呼吸这一刻属于自己的充足的新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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