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坐冷板凳的璃儿,面对众人对步步的褒奖和赞扬,心中很不是滋味,却又不能表露的太多,便一直脸上挂着浅笑敷衍着。听到步步提到她们小时候学琴,便冷冷接口到:“方叔叔,那时候我们年龄甚小,的确记不清了,湄尔天生聪颖,对琴棋书画女红向来上手,不像我这个做姐姐的,一事无成。”
步步听出她口气中的不满和冷漠,便心中疑惑,璃儿今晚一直对自己似乎很有意见,都不像往日里那般姐妹情深,这个为自己挡暗器,救自己出柴房,与自己说体积话的璃儿姐姐,究竟是怎么了?是什么改变了她对自己的感觉?步步猛然想起了小桔子之前对她的提醒,让自己要有所顾忌自己和敏山大哥之间的细微之处,莫非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璃儿站起身来,口气依然淡漠,说到:“方叔叔,爹爹,璃儿这几日偶感伤寒,身体不适得很,现夜露已深,就此告退休息去了。”
齐老爷无声颌首,倒是方德兴点点头,嘱咐到:“早早去吧,好好休息,会好的快些。”璃儿作了个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望着她带着愤恨和失望的身影,敏山微微叹了口气,继而将眼神落在远处。
璃儿刚刚离开,另一个在这场喧闹中被迫坐了冷板凳的女人出场了。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东瀛女子扭着曼妙的腰肢,款款走到面前,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带着邪魅的笑意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步步的后颈突然竖起寒毛,这种讨厌的感觉,在今天晚上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可天生不服输的性格,以及对菊池这个女子的不喜欢,她勇敢地仰脸迎视着菊池的眼睛。
“齐眉,举案齐眉的齐公子?”菊池眯起一双凤眼,故作惊讶到。
“是我,当时你就已经识破我是女儿身了,这个不算是我一直骗你的吧?”步步想起齐眉正是自己上次去锦绣楼时的化名。
“那么,你的真正身份是,齐家的二小姐吗?如果没有猜错。。”菊池暗暗地咬着牙,虽然她已经猜到答案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地试探到。
“是我,没想到菊池姑娘对本姑娘还是念念不忘,了解的这么清楚。”她心中一紧,至于吗?不就是那天在锦绣楼斗琴赢了你吗?东瀛人都那么容易记仇吗?哦不对,她心里狠狠骂了自己,这不今天一不小心又无声地赢了她一次吧,连本带利两次了。不知道为什么步步突然想起了福伯,因为他也是东瀛人,因为他的铁菩提,因为他的空心草毒,她第三次感到了莫名的寒意。
“哈哈,齐二小姐,你真是贵人多往事啊,若是菊池将你忘记了,又怎么会拿那空心草的解药去救你呢?”菊池虽然脸上在笑,但那娇媚里却夹杂着浓浓的恨意和嫉妒,何玄就是为了她,心甘情愿喝下了明知自己下过毒的茶。
“说起那个解药,菊池姑娘,本姑娘还真有话要问你。”步步听到菊池提到解药,心中忽然一动,她有个这几天一直困惑不解,又迫切想知道的答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又有点怕知道这答案,至于为什么怕,她不知道,或许是她不敢直视。
凑巧夜渐渐深了,齐老爷和方大人也很快起身去书房谈事了,想必很久不见有很多国运家事要谈,三娘就开始指挥家佣拆台,搬桌,扯盘,清果盘,喧喧嚷嚷地好不热闹。
听了步步的话,菊池略显惊讶到:“哦?呵呵,不知齐家二小姐,会有什么问题要问我这个青楼头牌的烟花女子,不过你确定这里如此喧闹,适合我回答你的问题吗??”她夸张地将脸贴到步步肩头,做出一贯的职业媚笑。
虽说同是女人,步步却被她搞得脸红耳赤,她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着急喊到:“小桔子,快过来,我们要离开了。”继而低头轻声对菊池到:“跟我来,你务必实话实说,我只想知道真相。”
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