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是被两个大汉架到菊池的房间的。
那时,她一边死命用眼神暗示何玄快点想办法救她,一边又不得已被菊池的媚眼逼得不知所措。就在混乱和懵懂中,菊池轻轻带嗔眼波流转,朝她挥了挥袖子,一股异香袭来,她一阵眩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脑海中最后的影像,就是他那见死不救的嘴脸。“我记住了,何玄你给我等着。”她恨恨到,不甘得闭上了眼睛。
两柱香的功夫后,隐约传来一阵黄莺婉转的啼叫,叽叽的欢快声,让步步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她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粉红色的帐,身侧的鸳鸯枕,一个穿着绛红肚兜,披着真丝垂苏罩,绾着云鬓的女子背对着她,坐在铜花镜前卸妆。
听见响动,那女子转过头来,正是菊池。
步步挣扎着起床,一阵头晕,只得先闭上眼睛,屏气了一会。
“公子,身体可安好?”菊池轻巧地挪步过来,作势坐在床边,慢慢向她靠过来。
“你刚才对我施了什么药,我现在头沉的很。”她低声怒喝到。
“按你们中国人的话说,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一点小小的惩戒。”菊池贴近她的脸,低声呢喃吹着气,让她心里十分嫌弃。
“照理说,我琴艺赢了你,你是不是对我理应尊重些?”她慢慢平息了不适,渐渐睁开了眼睛。
“尊重?”菊池一拂袖,骤然起身,冷冷一笑到:“尊重二字怕你担待不起吧,菊池不才斗胆一问,公子怕是女儿身吧?”
“你早就察觉了?”她一阵心惊,目不转睛盯着菊池看,心中暗暗叫苦。
“呵呵,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会对我菊池的美貌无动于衷,一个是女人,而一个,”菊池转过头去,“他,是男人中的佼佼者,自然另当别论。”
“那你在台上为什么不揭穿我?”她心中疑惑万分。
“笑话,我菊池苦练琴艺多年,在这苏城之内号称无敌手,若赢我的人是个男人,别人最多当是多了一段风流轶事。但若被人知晓赢我的人,是个女人,传出去岂不是断了我的名声。”
“所以你要陪着我演戏,就是为了骗过众人的眼吗?”她冷冷问到,心中突然升起一线希望。
“我陪你演的戏,从你进了我的房,我关上了门,就可以结束了,至于怎么处置你,这个我得好好想想。”菊池一边说一边做作得摆出天真无邪的表情。”
在步步看来,这笑脸下,却埋藏着未知的险恶。同是女人,她完全可以理解一个女人无论在什么方面,被另一个女人所打败的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或许只有她主动说出她前来的目的,可能会挽回一丝菊池对她的憎恨。
“其实,我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与你相争之心。那么多人每天来锦绣楼,为的只是目睹你的风采,今天,或许是我坏了你的规矩,”她摇摇有,叹到:“但其实,我只是冲着你的一样东西而来,若是你成全了我,我便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我一定报答。”
“哦?”菊池饶有兴趣得将怀中的手帕扯出来,一边思考,一边用手指将它绕了几圈。“你倒是说来看看,你究竟是看中了菊池的何物?”
“我想要你房里的一件东西。”她冷静地回到到。
“哈哈哈哈,”菊池放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这房间里,多的客人所赠的名贵之物,没想到你居然看上这些金玉其外的东西,敢问,你指的是哪一件?”
其实,之前步步一件环顾了这房间的内饰,的确有几种的乐器,壁画,围棋台,以及一些小摆件,但并未看见任何盆栽植物,所以她也不确定,救璃儿所需的六角葵草,是否真的在这里。
她鼓足勇气到:“我想求菊池姑娘割爱六角葵草,实在是等着救人一用,否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