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湄尔应该是这二小姐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她闯了什么天大的祸事,让她的父亲如此生气。”步步心中愤愤想到。
“但我薄步步活了二十几岁,除了在庙宇中给观音大士下过跪,让她保佑我大学英语四六级必过,其他人还未享有过如此殊荣。这古代人的家长实在是迂腐的很,教育孩子动不动就罚下跪,看来电视里演的并不都是假的。”
正当步步在左顾右盼得想着,只见那老爷气急败坏几步走上前,伸手“啪”的就是一记大耳光,劲道之狠,直打得她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那白皙的脸上瞬间肿起五道手指印,那钻心的疼痛立刻在皮肤上弥漫开来。
这种被打的屈辱感和痛楚,无不在提醒着步步,她和湄尔早就是一体了,是她自己忘记了现有的身份,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必须要遵循它的游戏规则,千万不可再胡来,否则以后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的。
步步仰起头,努力将眼眶中的即将跌落的眼泪生生逼了回去,开口说到:“打人是犯法的。”她的声音清澈而婉转,柔顺中带着坚定和倔强,她强迫自己无奈去接受这个身份,却一时之间仍改不掉,现实世界里的个性和脾气。
那老爷被她的眼神激怒了,青筋尽暴,将手猛击在文案的桌角上,那案面上的茶盏被激起,“铛”得滚落下地,那茶水溅着茶末子荡了一地。他厉声道,
“你这孽障,你还敢和我说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私下拒婚不从,还男扮女装出逃,被我连夜带人抓回,又急急服了假死药企图蒙骗过关,我齐家上下三十七口,差点因为你被株连九族,你还有脸和我说国法?”
这次轮到步步差点惊诧得连下巴都快掉了,齐湄尔啊齐湄尔,你这位大小姐还真做的出来啊,不对,就算连万能的淘宝也搜不到你这样的吧。不过若这齐老爷所说是实,估计这齐湄尔并非服的是假死药,而是真的以命相拼,在三魂七魄散尽最阴虚之时,偏偏自己倒霉得穿越过来,进了她的躯体。
亲,不带这样玩的啊,快递把我包邮送回去啊!步步心中欲哭无泪,不由得念了阿弥陀佛。
“啊呀,老爷,不要生气,小心伤了身子。”那中年女子扭着略显丰满的身段站起来,一只肥硕的手臂上翠绿色的镯子分外显眼,她一边抚着齐老爷的胸口,一边鄙夷得瞥了一眼步步,“依我说呢,这嫡出的始终是嫡出的,所谓烂泥扶不上墙,原本眼看她娘亲去世的早,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好歹蒙皇家眷顾,赐了一门好婚事,她却非折腾得死去活来。从小没人管教,我早说了,嫁出去也是丢了我们齐家的脸,索性死了也干净,可命贱之人未必那么肯死哟,总之呢,她在这里一天,齐家就不得安宁。”
步步听了这些刻薄恶毒之话,心里一阵冷笑,她开始有点理解湄尔为什么拒婚了,这样的食古不化的父亲,身边又有这样奸佞女子,从小丧母,养成她坚强,却孱弱,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性格,想必这门婚事也不会如意到哪里去,否则一介弱女子,怎么会以死相逼。
那厢齐老爷却频频点头到:“三娘,你所言甚是,这个孽障刚一出生,就害二娘难产没了性命。那年有道士经过,她尚在襁褓之中,观其面相后连叹数声,说此婴右手手心有痣。又是寅时出生的猢狲,是讨债来的,小则倾家荡产,大则血光灭顶。”
“你看看,她才年方二十,就差点搞得我们全家被抄株连九族,孽障啊,祸水啊,我真是一念之差,想着与二娘的夫妻情分,没听那道士的话将你溺井,种下了孽因,结了现在的恶果,可叹啊,可悲啊!”齐老爷摇头晃脑得惺惺作态起来,惹的那三娘又是一阵为他揉胸捶背。
步步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属猴,寅时出生,手心有痣,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不就是自己吗?她紧张得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