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输赢赢,赢赢输输。
即使油滑惯了的陶昊憋足了劲,他的同学们也憋足了劲,奈何实力不如人,只能在迎新杯上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进四强c打决赛c拿冠军。
操!
半个月的球赛打完,紧接着又是秋季运动会,发誓要露个脸的陶昊,即使累得象条狗,最终还是一个名次也没捞着。
操!
倒是临时班委会解散改选时,能说会道又出手大方的陶昊同志,居然破天荒得被当选为97园艺班的生活委员,负责全班同学的吃喝拉撒兼娱乐活动。
爽!
从小到大,连小组长都没当过的陶昊,万没想到跑到这破学校来,居然还能当班干。不对不对,应该是农专,这是自己的福地,怎么能叫是破学校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当了官的陶昊觉得自己学校可真不错,不要看是在市郊,但这空气好啊不要看这小,但这风景好啊不要看没几多齐整妹子,但这有激情啊。
可越是觉得爽,以前不把同学当回事的陶昊就越害怕,他怕婊子崽那个绰号什么时候被同学们晓得。幸好同古在农专读书的学生少,而且以农村子弟居多,再加上没一个汽车站的伢子在这念书,他多少可以放点心。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去医专c师专玩,生怕遇到那些高中同学甚至每到周末,他都不敢在学校睡懒觉,一大早就去街上瞎逛c看电影c看录像,就是怕他那些高中同学来农专玩的时候撞见他。
也正因为有这顾忌,陶昊当上了班干也没翘尾巴,仍然是出手大方c低调做人,仍然是那个见谁都笑,谁的忙都愿意帮的好同学。当然,油嘴滑舌是改不了的,同班c同宿舍的同学听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甚至还认为这叫随和c幽默。
这天傍晚,晚饭刚吃完,晚自习又还早。宿舍里的小小油条王韧可能是看不惯隔壁班的班长,抽着陶昊的红牡丹把陶昊和人家班长拎出来比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陶昊比许铭厉害,起码当了官也没翘尾巴。
拿生活委员和班长比,这小子的脑壳肯定出了问题,心里很爽又有心事的陶昊笑骂道:“放屁!生活委员也叫官吗?老子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这辈子来给你们做牛做马!”
“听听,这才是班干部应该说的话,什么叫干部?得为人民服务,也就是给我们做牛做马!
桃子,继续保持你为人民服务的优良品德,明年我们选你当班长兼团支书。”
隔壁那孙子肯定很碍这小子的眼,叭着红牡丹的陶昊屁股坐在凳上,上身躺在床上,一双脚架在桌上,嘴里跑起了火车:“小韧子,哥哥哪有那本事?哥哥不容易啊,祖宗八代都是贫农,被你们这帮统治阶级统治了几百年,今天终于轮到老子统治你们了,还不得小心侍候着,免得你们这帮兔崽仔造反?”
这话,这话怎么听,都不应该从班干部嘴里冒出来吧?可横七竖八的十来号人,就爱听这调调。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宿舍里有根真正的老油条,又有陶昊这样的小油条,班上性子跳脱的喜欢凑到这宿舍来扯蛋。那些不爱吹牛扯蛋的,则全归了团支书和班长,成天在隔壁宿舍谈人生理想。
听到陶昊这么吹,旁边就有人替他嘘:“就是,咱们桃子多好,神气也有个神气的说法,而且是狗肉上不得桌的那种。不象隔壁的许铭,下巴都昂到天上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班长。”
可也有人觉得不对劲,“哎,不对吧?桃子,你家是贫农?”
“如假包换,老子是烈士后代!”
骗鬼!
屁股和上身都在床上c脚在桌上的曾冬青,打量了一下这小子的衣着,鄙夷道:“桃子,吹牛也得打打草稿,就你这一身行头,不下五张吧?你他妈的是贫农,弟兄们不都成了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