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闲这话不好回答。
刘向并没见过齐王,连听闻都少,如果将他海夸胡吹一通,难免会给人留下马屁jg的印象。但实话实说也不行,难道刘向能说,他成不成得了事关我屁事,我只想过我的ri子?这显然不行。在这种皇权至高无上的地方,说这种话是要掉脑袋的。
“前辈说笑了,齐王殿下天潢贵胄,岂是我等可以擅自揣度的。晚辈只是觉得,靠双手吃饭比较踏实。”刘向决定糊弄过去。
毕闲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眼中渐渐露出笑意:“难怪天啸说你举止乖僻,颇为自傲,今ri一见,果不其然啊。年轻人,势力也是实力的一种,借来的势同样是势。拒绝借势,也就拒绝了一条提升实力的道路,不可取啊。”
刘向躬身行礼:“晚辈谨记前辈教诲。”
毕闲这话对不对是另一回事,但对方是为他好,他还是懂的。
“谈不上教诲,等你年岁渐长,经历得多了,终究会明白这一点。”毕闲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转身指了指营门,“外面应该结束了,去看看吧。”
“这”刘向有些迟疑。营地外的喊杀声确实在渐渐息止,可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冒然出去说不定有危险。
毕闲显然明白他的想法,双手往后一背,颇为自负地笑了笑道:“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随即自顾自地踱向营门。
刘向只能跟上。
外面的战事果然已经结束。一眼看去,除了剿匪队伍的人,就剩下尸体,连一个活口都没有。那位唬虎卫校尉已经死了,死状极惨,身上插了七八把武器,直挺挺地杵在地上,头却没了。
那颗圆瞪着双眼的头颅被老郭拧在手中,正在装盒,看来这份功劳被陵卫给抢了。老郭边上站着另一位陵卫韩四根,他果然有办法在狼穴中藏身。
两位陵卫身旁就是一干镖头,基本人人带伤,都在包扎伤口。其他人则在打扫战场,救治伤号,掩埋尸体。当然,掩埋的是自己人的尸体,贼寇的尸体就交给野狼和秃鹫了。
这一仗可谓大胜,伤亡却也不小。镖师到还好,因为有墨铠防身,只有一人死亡,三人重伤;杂役和守备军jg锐就惨了点,阵亡了十几个。蛮兽骑士和唬虎卫士兵个个都是jg锐,在这种劣势下依然能有一搏之力,令人咋舌不已。
雅稚毫发无伤,见两人出来后直接奔了过来,低头看了看刘向的战靴,关心地问:“有刺客?你受伤没有?”
“没事,已经杀了。”刘向摆了摆手,转口问道,“王郡尉呢?”刚刚扫视的时候,他在战场上没看见王栋的影子。
雅稚转身往旌霞山指了指:“追杀蛮酋去了。”
刘向心中泛起一股异样,这位郡尉大人到是挺有胆魄,居然敢独自追杀巫蛮部落的酋长?巫蛮部落的酋长可不是世袭而来的,那都真刀实枪杀出来的,甲奎虽然年纪大了,但手底想来还有几份真章。追杀这样角se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非常危险。这样看来,这人或许有贪财的可能,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可以结交一番。
打扫战场没花多少时间,半小时后,徐总镖头发令收队回营。然而这场小规模的战斗还没彻底结束,王郡尉还没回来,众人只能一边整顿一边等他。
毕闲并没有多待,很快随两名陵卫而去,临走时抛给刘向一颗定心丸:“安心等候吧,殿下已经知道你了。”
刘向心中明白,他所说的知道跟一般的知道不是同一个意思,毕竟自己有献昊天帝印的功劳,齐王肯定听说过自己的名字。但听过名字是一回事,重不重视又是另一回事了,不可同ri而语。
听到毕闲这句话,刘向心中大定。努力终于有所回报,那回报会是什么呢?金银珠宝还是武器铠甲?又或者是高官厚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