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昧谷哥哥,咱俩以前也是这样在一起么?”小松鼠歪着头问道。
仲昧谷脸上一红,心想以前你在我钓鱼的时候这样踢水花说话惊动水里的鱼,早就给你把头摁倒水里了。
“是啊咦你口袋里怎么鼓鼓的?装的什么?”
小松鼠又是脸一红“没什么!”
这一会儿小松鼠倒是安静了一会儿,渐渐有鱼儿游过来了。
“昧谷哥哥,你说我到底是忘了什么啊?”
鱼儿一哄而散,仲昧谷抖了抖杆。
“大概是忘了哪个没吃过瘾的果子吧,待会儿带你去后山看看,咱都尝尝!”仲昧谷挑了下眉毛,自己有点不太希望她想起来。
就这样在五庄观的家里,呆上很久就好。
“啊好无聊啊!昧谷哥哥你还要抱着‘钓鱼’么?”小松鼠打了个哈欠。
看来今天是一条鱼也钓不上来了,仲昧谷把鱼竿放在一旁,取出如律笔。
“急急如律令!鱼群大暴走!”
小松鼠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大暴走啊,好奇怪的名字啊!”
轻微波涛的湖面突然水下像是有了什么极速流动的暗波,百丈宽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蹭的跃出百余条彩色的鲤鱼在空中腾跃,波光粼粼,反射着这个季节最好的晚霞。
仲昧谷扛着鱼竿,小松鼠抱着一箩筐的水果往回走,这一路仲昧谷强迫她每种果子都吃了一遍,好像是生怕少占了万寿山的什么便宜一样。
“昧谷哥哥。”小松鼠站住了。
“怎么了?”仲昧谷随着声音一扭头。
“昧谷哥哥,这颗树好漂亮啊叫”小松鼠笑着说着却突然哭了出来。
分明春去夏刚来,晚风不凉云暖天。
道是片片晚霞落,一树梧桐叶羞红。
口袋里掉出来一颗苹果,是那颗最大的苹果,又被她偷偷藏了起来。
“叫梧桐树!”仲昧谷强笑着不想让小松鼠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多想重新开始那个故事的开头,改了那个故事的结尾,连这满山的青树,唯独这一颗红了遍,要怎么才能乱了季节改了规则?
“昧谷我想起来了”小松鼠哭红了双眼,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竹筐。
仲昧谷突然觉得好怕,好怕小松鼠就要离开了。
“不你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我们才刚刚认识难道不是么?”仲昧谷声音哽咽。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是是我我”
像你儿时打碎了一张白玉盘,多么期望你坐地上大哭一场就能复原,可你那时候哭,只是害怕被晚上回来的父母暴打一顿。
仲昧谷再次听到了白玉盘碎了的声音,这次他哭着抱着白玉盘的碎片想要粘回去每一片,想要给她讲很多很多的故事,很多很多一个人走过的路。
起风了,叶走了,片碎了,小猫狐跪在地上下雨了。
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虽是亮明了身份和佛为敌,但因地藏王菩萨的隐瞒,西方势力还不知道仲昧谷身处哪里,在五庄观中是最好的保护,但留给仲昧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独自走的路要多远,
故事才能够与你攀谈昼夜。
这一年镇元子加强了对仲昧谷的训练,甚至是以前数十倍的严厉要求。
晨练枪法午参道,晚上师父再把仲昧谷叫进自己房间,监督他修炼秘术。
这一年仲昧谷的提高要远领先于前三年,没有一丝的懈怠,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不再似以前一般同师兄们打闹,沉默寡言的一心只是练功。
清风和明月有时候来逗仲昧谷,仲昧谷也只是礼貌性的笑一笑,让这俩师兄识了个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