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亡。”
浆汁儿不讲道理了,她哭着说:“你当我是傻瓜吗?他肯定凶多吉少了!我知道你们都不在乎他的死活!你们都走开,都走开!”
季风和吴珉并没有离开。
浆汁儿突然站起来,跑到鲁三国的车前去拽车门,车门锁着,她找到一把工兵铲,几下就把玻璃砸碎了。
吴珉一直跟着她,他大声问:“你干什么!”
浆汁儿说:“我找氧气!我下去找他!”
吴珉说:“你根本不懂潜水,多危险哪!”
浆汁儿不理他,在车上翻了个遍,并没有找到气瓶。
她气呼呼地离开,又去湖边等了。
天黑了,布布、孟小帅和蒋梦溪做好了晚饭,季风和吴珉怎么劝浆汁儿,她都不离开湖边。季风和吴珉只好先回去吃饭,剩下浆汁儿一个人,继续魂不守舍地在湖边坐着。
吃完晚饭,依然不见我回来。
不但浆汁儿紧张,所有人都担忧起来。
季风和吴珉再次去了湖边,这次,令狐山也跟来了。
可是,他们却没看见浆汁儿的影子,喊了她几声,没人应。
吴珉惊骇地说:“这个小傻瓜,不会不带氧气就下水了吧!”
季风说:“她可能去厕所了。”
然后,她举着手电筒跑到湖对岸,去女厕看了看,没人。
她赶快跑回来,这时候,她的脸色有点变了。
她举着手电筒朝湖里照了照,湖面一片漆黑,并没有人影。
她带着令狐山和吴珉沿着湖畔寻找,看到水边漂着几张白花花的东西,好像是纸条,季风弯腰把它们捞上来,共4张,上面的钢笔字鲜丽逼眼——
浆汁儿,深夜,在湖里,一口接一口喝水。
她惊呆了。
听到这里,我也惊呆了——那些纸条正是我们昨夜玩游戏写的纸条。后面那三张被老丁抓到了,结果他淹死了。
它们已经被我撕掉了啊,怎么又出现了?
第1张纸条,由“老丁”变成了“浆汁儿”。老丁淹死之后,大家不再玩那个游戏,其他那些纸条都在帐篷里,后来也扔掉了,为什么这张偏偏出现在了水里?
季风、令狐山和吴珉终于找到了浆汁儿,发现她已经淹死了。
她的尸体被一片罗布麻挡着,很难发现。这个位置和她等我的位置相距大约100米,不知道她是自己走过来的,还是死后被人移过来的。
大家讲完之后,孟小帅哭着对我吼:“都怪你!不然浆汁儿不会死!”
我没有辩驳,我默默地站起来,走出了帐篷。
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流泪。
浆汁儿走了,正像杨坤唱的,这营地那么空。
我不想听任何人说话,我不想看到浆汁儿那张几乎变了形的脸,我要独自一人在荒漠上走一走,我要让黑暗把我团团包裹住……
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就知道,我一定会看到人的。
我他妈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这个人走到我跟前,叫了声我的小名:“红灯啊……”
又是他!我对这个人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
我在黑暗中默默注视他,等待下文。
他说:“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这个卑微的语调勾起了我的回忆,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对母亲说话就是这种语气。
我不说话。
他试探地说:“他们要驱逐我……对不起,爸爸得杀掉你,也许他们才会重新接纳我……”
他说最后一句话竟然哽咽了。
我心里冲上了一股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