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担心不告诉她。可倚听很多好的绸缎,是进货的好去处。那他岂不是能见到云爹了。
云醉一问这个,沈庭迟才动了动身子。
他没有犹豫。
“就是醉儿的家乡。”
他有些自然地伸手过来抓住云醉的手腕儿,笑着冲她道:“不过这次不能带醉儿去。”
云醉没有收回手,只挑眉看了看他,那他还不如骗骗她呢,这说了吊人胃口却又明摆着不能带她回去。
沈庭迟却没注意到云醉这个心思,他握在手里的手很是小巧温软。她没有拒绝。沈庭迟笑意不自觉地就加深了。
虽说这会儿沈庭迟已经同她说了一遍。
可夜里入睡时却又还是同她重复提了一遍。
沈庭迟睡在外侧,翻身对着内侧的云醉。
“醉儿在宅子里可行?”
此时已经熄了灯,云醉打了个哈欠。
她又不是不经事的孩子。怎么啰啰嗦嗦的。
“别担心。”,在宅子里能有什么事儿,虽说以往沈庭迟同她说要注意沈萝她们些。
可自她来了这么久,除了觉得她们性子有些奇怪外。
确实没寻着别的端倪。
她不会惹事儿的。
捏了捏被子,回头向他保证了一番儿。
沈庭迟在夜色的温馨中低低敛眸,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心里有还想问的,不过最终没有开口。
直到云醉睡过去,他才微微支起身,借着窗外的淡淡月光仔细打量着身侧的女子。
动作保持良久,在那睡得香甜的柔嫩面颊上印下一吻。
距离远,来回要废好些日子。
也不知道会不会想他。
他收到了南边儿的回信,万幸所在是人已经找到了。
可情况并不怎么好。
沈庭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翌日一早,沈庭迟用过朝食就动身了。
也已经去给沈老太太报备过。
沈闻彼时正在院儿内给绿植浇水。
闻言他把水洒往旁边一递,小仆子赶紧接过。
沈萆站在一边儿,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二哥知道他要去哪儿?”,她轻声问。
沈闻也没有立刻点头,他抬头望了一眼天上流动的浮云。脸上带着近乎讽刺的笑意。
“可能知道。”
蜀丰沿江而下,不同于冬日,沿途已然花红柳绿,草长莺飞。
沈庭迟坐上船行了近半月。终于才到了倚听。
靠岸处已经有人等候,沈庭迟下船,户生带着仆子把简单准备的东西从船上搬下来。
来人是身着青布小衫的两兄弟,一年长的奴才上前来:“沈少爷,少爷在宅子里等您。奴才兄弟二人现在就引您去。”
沈庭迟点了点头。
那宅子是好友独居之所,并非他家族中宅子。
如此也要方便上许多。
很快就到了一处名为“染白居”的白墙灰瓦的小宅子。
外面沈庭迟一行人闹出动静儿,里面立刻就听得见犬吠之声。
沈庭迟皱了皱眉。
在犬声之后,依稀有人低声安抚,随之还未等青衫仆子去敲门。
那乌木色带有浮雕的大门就从内打开了。
入目的是一张年轻人的脸。
他提溜着一把水墨丹青扇,遮住了大半的脸。
只露出一双睿智冷静的眼睛。
“咦咦咦?!我还想着是谁呢,这一路风尘仆仆的疲惫模样。把我家小花都给惊动了。”
户生在一旁抽了抽嘴角,小花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