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瘾,叫人去捉一只大虎鲨来。
尉迟正经领着尉迟黑走到破脸面前,作了个揖,破脸正顾着研究接下来自己的棋子应该走几步,没空理他,手里拽着骰子,望着棋纸反复忖度。这时候,他的两只脚不停地忽左忽右地抖起来。尉迟黑发现,破脸是个有着抖脚的坏毛病的人,而且,这种坏毛病似乎深入骨髓,完全改不掉,尤其是在他斟酌接下来棋子应该走几步的时候,抖得连肚子上的ròu都在颤动,还伴着嘴里冒出嗡嗡的小曲悠悠,听说,每个爱抖脚的人心里都住着一台缝纫机,他住着两台。尉迟黑情不自禁地老是盯着他的脚看,盯得视线酸涩渐渐出现了叠影,就想拿胶水把他的鞋底固定到地板上。
破脸终于摇了个6,却发现6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他作为老大,有权力再摇一次,第二次却摇了个1,还不如6呢,他很失望,又抖起脚来。
尉迟黑上前给出建议道:“下飞行棋不必如此较真,小孩有小孩的玩法,大人有大人的规矩,如果需要走5步才能够起飞,那就算摇的是1或者6,也可以只走5步的,毕竟,这又不是围棋,这又不是象棋,这又不是军棋,这又不是五子棋,这又不是魔兽世界,这又不是大富豪环游世界。”
破脸转头看了一眼,一边抖脚一边问尉迟正经:“你又给我带人来,他是谁?一过来就胡说八道。”
尉迟正经说:“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尉迟船长。”
破脸挺不屑,又一边研究棋局一边抖脚一边说:“是吗?他对我的棋艺好像挺有想法,他是不是大学生?你赶紧告诉他,我是个读书人,不靠他。”
尉迟正经严肃地看着尉迟黑说:“他是个读书人。”
说完,又像补刀一样补一句:“这是他自己说的。”
尉迟黑没说话,破脸又转头看着他,抖着脚说:“咋的?哥们,你怀疑啊?”
马上又指着身后一个柜子,说:“这是我的书架。”
尉迟黑扭头瞄了一眼破脸说的“书架”,上面明明全是酒瓶,哦,不对,在角落确实摆着三本书,其中一本还是小学算术,另外两本好像竟是绘本,这跟两只麻雀和一只小猪停在枝上有神马区别。
尉迟黑强迫自己忽略破脸那双抖个不停的双脚,问道:“为什么你们玩输了游戏的人要丢给虎鲨?”
破脸好像不太认真听别人说话,一边抖脚一边努力思考,说道:“什么?哦,是嘛。这是为了活动弟兄们的筋骨,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和释迦驻扎在花竹林里的海盗们开战了,现在先热热身。”
又说:“尉迟船长,我听尉迟正经经常提起过你,你在我晕岛好像很厉害,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队伍?作为报答,如果我们赢了,你最想要什么礼物?让我想想,我晕岛是不是很缺地瓜叶这种东西?我可以送你一艘船的地瓜叶,足够让你吃三年。”
尉迟黑叹了口气,说道:“破脸先生,我不是要参与你和释迦先生的争战,要我说啊,这是何必呢,你和释迦先生,一个鲸鱼一个鲨鱼,同属海洋,为什么非要咬死一个呢?我劝你们以和为贵,为了岛屿的繁荣共创明天。”
破脸把脸转向小水池里的小虎鲨,眨了眨一个没有意义的眼神,然后,又一次看着尉迟正经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跟释迦已经水火不相容,我送给他一个水杯,他竟然回报我一只臭袜子,我该不该为了一只臭袜子再送给他一份子弹雨?你还给我带说客来干吗?”
尉迟正经说:“尉迟船长是一个好心的人,不会送给他人臭袜子,我想,他也是为了被推岛着想。”
破脸说:“那你再告诉他,明天的战斗已在所难免,如果他想加入我们,我送给他一艘船的地瓜叶。”
为了表示诚心邀请尉迟黑加入,让尉迟黑安心,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