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甲板上的你,小白妹妹。
想到这里,月亮的脸悄悄在变化,尉迟黑说道:“如果真的有天使头项链,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
筱地白转过头,耳朵上的水母摇曳着微蓝月色,看着他,将问题反过来问他:“你会许什么愿望?”
尉迟黑想说,只要小白妹妹一辈子在身边就好了,但是,他还是卖个狡猾,想先听她的答案。
却只听筱地白简单地说:“只要你一辈子在身边就好了”。明明是一句表白的情话,却无半分畏怯,大概是因为他们有同心了吧,早已经心照不宣。
他为她这句话感到贪心,却没有给她同样的答案,仿佛两个人的承诺是由一个人说出口就有双份:“你上回不是说,你以前一直有一个抓不到的饺子县九级凶犯吗?我的心愿是让你早日抓到他。”
如果不是他提及,筱地白自己反倒差点忘记了,饺子县罪大恶极的通缉犯,身上背负九级罪状:偷鸡、偷鸭、偷鹅、偷鸡蛋、偷鸭蛋、偷鹅蛋、偷猫、偷狗、偷自行车,是悬赏十万捉拿的要饭。
他四十多岁,本名叫夏九菜,绰号叫九脸茫然,因为他经常使用易容术更换九张脸,让人难认,他还有一个法号叫圆汤,因为他曾经在铁布山上的期末考寺里当过和尚,只不过,他当和尚时既不爱念经,又六根不净,趁着方丈不注意的时候,把寺里的大钟偷去卖了,据说他本来剃度的目标就是为了偷到这口大钟,结果被放方丈给发现了,方丈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善养浩气,体力不错,揍了他一顿,赶他出寺,他伤得很重,幸好被期中考寺的方丈给搭救了,恩人虽然给他治好了伤,但是没有要求他当和尚,因为期中考寺的和尚已填满,暂时停止了扩招,之后,他就在饺子县过着坑蒙拐骗的寄生生活。他只有一只耳朵,另外一只曾经在反抗筱地白的抓捕时被她给咬掉了,咬掉了,咬~掉了,掉了~他觉得筱地白太过暴力,还到处散播筱地白的恶名,说她会用牙齿咬人,让她成为虎派的代言人,其实筱地白根本没咬他,那耳朵也不是她咬掉的,是他自己本来就少一边耳朵,另外一边黏了一只硅胶做的假耳,黏得不牢,打斗时松动掉了。自从前两年他越狱以来,她就开始专案负责抓他,他在饺子县频繁地作案,一个星期有两三天她都在跟他周旋,但是他就像动画片里的一只耳一样狡猾,而且虽然只有一只耳朵听觉却很敏锐,筱地白每次都是刚刚接到线索赶到时扑了个空。她曾经数百次立下誓言,一定要在自己六十岁退休之前逮到他,给饺子县一个安宁,一份jiāo待。然而,我晕岛的风早吹走了她保卫星球的夙愿,她如果回到饺子县,也很难重新当一名刑警了。
其实,月光本来应该是有温度的,所以热夏的萤火虫也选择在树yīn飞,寒冬里路人却走在星中。
一阵天风夹着寒水而来,忍不住发出一个喷嚏声,尉迟黑以为筱地白着凉了,想劝她回舱内休息,却发现喷嚏声是从身后传来的,回头看是香奈儿,一手拿着纸巾盒子,一手捂着流鼻涕的鼻子。
筱地白也很惊讶,说道:“怎么突然间就感冒了啊。”
香奈儿说:“我身体素质本来是好的,直到当了饺子县代言人,你们听说过耳大招风这句话吗?”
尉迟黑说:“只听说过树大招风,没听说过耳大也招风,不过,这跟你的感冒能扯上什么联系?”
香奈儿说:“这是你的词汇还没有达到融会贯通,有一个词叫招风耳,就是形容一个人耳朵很大,我刚刚戴了那对饺子做的耳坠,太大了,走起路来感觉耳边风呼呼响,又加上最近有些思男情绪,所以不幸就着凉了,可惜我面前又没有医生。你们如果是在欣赏月亮的话,请不要站在西北风的下游跟我说话,我担心病菌会传染到你们。”
筱地白说:“我倒不觉得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