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走出去了我也会被撕碎,可是,我还没有看小白妹妹最后一眼,她今天淡蓝的裙子真的很好看,晚餐的时候啃了三个鸡腿,嘴角上沾了一抹油,那模样明天还想再看到,否则的话,回到我晕岛,想起她来会不会白头发。
尉迟黑拿了一条带有长长绳索的卡扣,打开甲板舱门,把卡扣挂在舱门上,拽着绳子走过去。
甲板上的积水涌进了船舱,雨势猛烈视线模糊,他回忆了一下,筱地白夜里好像是躺在船楼下,走到那里,却没看到人,连本来放置在那里的一个小鱼箱也已经被冲走,如果筱地白原本也睡在那里,恐怕难幸免于难,他的心里更加感到不安。
他低估了暴风雨的猛烈,刚刚有五个海浪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同时打到他身上,还没停歇,紧接着就又有八个海浪打来,光是海浪就已让人窒息。船舶摇晃不止时,他紧紧拽着绳子和一根横木,但是为了到船后去寻人,他松开了紧抓横木的手走了出去,这一走步就像学步婴儿脱开大人的扶持一样,一遇到风浪,马上重重摔倒头破血流。他顾不上疼,继续扶着船舷的扶栏往船后走去,他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明白,筱地白不可能还在船上,生存机会十分小,至少他听不见她的呼救。他却还执著地想要把每一个角落都立刻找一找,因为,如果她真的已经永远地遗失在茫茫大海,明天他噩梦醒来的时候,会感到回忆的痛彻心肝。
来到船心时,那里有一个供船员小聚的铁圆环,看到她的身影躺在那里,他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那开心就仿佛得知已经被熊吃掉的姑娘又归来,虽然她并没有多么安好,其实是昏倒在了圆环边,额头很有缘地跟他一样都撞到了伤,头破血流,有几缕发丝散在脸颊上,饰着散乱而轻微的凄凉,幸运的是,她今天穿的上衣是带有丝带绳结的,而一条缠绕的船索好巧不巧地裹缠住了她的腰,成了她最后的牵绊,才使她没有掉到海浪中去,如果不是这样,他的小白妹妹明天真的不见了。
想到这里,又觉得后怕,感谢海神保佑小白妹妹。
他赶紧靠近她身边,弯下身双手将她紧紧抱住,一边用力地把她往后拉,一边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他一只手护着她往回走,好像搂着一棵小红豆树,另一只手仍紧紧拽着连接舱门卡扣的那根绳索,无心的风暴又力量惊人地掀起十个可怕的海浪,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完全无法抵抗地摔倒,这一摔直接滑到了船边,他的鼻子又摔断了鼻骨,双手却没有丝毫松开他比自己重要的小白妹妹,不过,这海水如此惊人,刚才自己一个人是靠着扶栏和绳子才能走过来,现在多了一个小白妹妹,而且船尾甲板是倾斜的,该怎么办才能带她回去。
正苦恼,突然看到阿真、阿虚站在前面拉着绳索,二人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把自己全身紧裹,不光戴上了防护的头盔,彼此还用链扣扣在一起,链扣的一端也如同卡扣一样,连接着一段皮带,尉迟黑心想,自己刚才心急,什么防护都没做,早知道应该给小白妹妹带一件全护体的保险衣。
三人配合总算把筱地白带回了船舱。关上舱门,立即火急火燎地送往筱地白的房间,众人急救,可是船上没有真的医生,尉迟黑要回自己房间拿yào箱,却被香奈儿斥责:“你懂医理嘛你,除了知道槐树叶治狂熊病有疗效你还有什么临床经验?”
尉迟黑一脸着急,想起自己房间有一个心跳起搏器,用来恢复窒息症状应该是小学生的常识,因此,不管香奈儿怎么叹气,还是跑回了房间。
他刚离开筱地白的房门,筱地白突然苏醒了过来,还一脸诧异地看着大家,众人对她的生命力和康复速度感到讶异和担忧,据说,有些被撞到脑部的病人起初表现没危险,送到医院拍CT也查不出大问题,医生批准出院,仍然像正常人一样上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