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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露师讲完,就开始打坐了。

    死抱一个话头,其实是很困难的。最开始,我用心中想“念佛是谁”,过不了两分钟,心就散乱走神了。再拉回来,再走神,这样七八下折腾,搞得我心烦气闷。

    然后听到引磐,下坐,跟随大家一起经行。按要求,走路时只顾走路,不丢失话头就行,不能左顾右盼,不能掉队或者向前挤,跟随大家,甩开膀子,大步前行。

    突然香板一响,大家突然停住,我由于走得太嗨,差点没停住,身体前倾,几乎要碰到前面的人了。幸亏哥们练过,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还是有的,前脚掌用力一撑,总算停了下来。而此时呢,话头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但我的心歇了吗?并没有,我只是用余光观察和耳朵听,看我的失态,引没引起维那的注意,香板虽然不厚,打我两下我也承受得起。但当众被打,滋味还是难受的。更何况,那香板打击地面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大厅里,着实让人紧张。

    就这样耗了半天,坐与行交替。中间有送茶送点心的,和尚倒茶时,我甚至有点想急于求成:开水何进能够烫手,茶杯落地,我是不是也能开悟?

    又回到坐上,反思一下,知道自己走神多,心乱动,根本没有照顾话头,心思比乱麻还乱,根本没有制心一处的状态。

    不过,打七期间,有些东西还是有变化。从外部来看,至少晚上可以吃饭了,说是保持大家的体力。还有几个人挨了香板,估计是走神还是什么的。我庆幸自己没挨香板,是因为自己能够暂时控制自己的身体与表情。

    晚上睡觉前也是参,白天打坐也是参,我始终有点参不上路。别说起疑情了,就是不忘记话头,都做不好。稍有动静或者变化,就跑掉了,白天参,容易散乱。到了晚上打坐,容易昏沉。

    好不容易把话头抱住了,呼吸平稳了,结果又要开始昏沉了。估计是馒头吃多了,还是精神厌倦了,总想打瞌睡。我还可以用意志力坚持,我前面一个家伙,坐了一会,前俯后仰的,拿香板的和尚眼神再不好,也看得出来,你睡觉了。所以“啪”的一声,香板就在我眼前,硬生生地打在他的背上,他哼都不敢哼一声。痛在他身上,我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终于可以稍微平缓过来,我觉得,还是要找到对治的办法。与其这样勉强地死抱话头又抱不住,不如试试其它办法,等心平静下来,再作打算。

    最开始,我还是使用最熟悉的观息法,很快就平缓了呼吸,人保持在一种朦胧的安定状态。但这种状态,却有点软绵绵的,提不起参话头的精神。

    后来,我又改为念话头,当然是在心中默念,嘴皮还不能动,挺别扭的,搞了一会,心思总是被突如其来的杂念打断,还是上不了路。

    好,那我就看杂念吧,看它是如何自生自灭的。结果,稍微一看杂念,发现如此之多,根本理不出一个单独的杂念来。就像捅了马蜂窝,乱箭穿心,无法抑制。

    算了,回到看话头,好不容易有点眉目,引磐一响,下坐了。喝了点水,整理一下,上厕所,然后回来,就准备睡觉了。监督我们睡觉的,是明成师,他手上有香板,都得听他的。

    吉祥卧是必须的,也就是右侧卧,右手放在左脸下,又腿微屈交叠,如同大殿里卧佛的形象。据说,这种姿势是释迦佛圆寂时的姿势。而在今天,这也成了一个固定的模式,甚至是一种纪律。

    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地睡觉,也是非常辛苦的,因为,我们都有睡觉翻身的习惯。偶尔一声香板响,听到不控制不住的“嗯”的一声,把我从朦胧中惊醒了,听得出来,优秀的万师兄,已经挨了明成师一板子。

    这真是不讲情面的啊。万师兄因为他弟子是领导,给庙子,给法会,做了不少贡献。他翻身也要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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