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这几个估计已经进入到初安的程度了。
我坐上了床,目前两个腿子,基本上驯服得差不多了,双盘起来一个小时不痛。当然,如果单盘,两个小时也不成问题。这次到这茅篷来,得到最直接的进展,就是这个了。其实也没什么巧,就是忍,坚持让自己盘下来,如同在部队跑五公里,到了二三公里,身体进入极限状态时,咬牙顶住,多搞几次,就开始习惯了。
但是,这还不是打坐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心静下来。我开始使用数息的办法,总是错。从一数到一百,再从一百倒数回一,这个过程,几乎很少有不错的。我曾经一度怀疑,这个法门是否适合我,但想到一个忍字,就坚持下来了。
在打坐的过程中,只要稍一走神,数息就会错。而让自己不走神,必须全神贯注,这样整个身体与神经就绷得非常紧,完全没有轻松的可能。
但事情就是这么难,越是怕走神,越容易出岔子。我有走神的习惯,按小胡当时的说法,我属于发散性思维,总会跳跃性地,出现新的想法。
这几天,坚持打坐,也是想降伏自己这种习惯,心中憋着一口气,所以,打坐很不轻松,很不舒服。有好几次,总想看手机,看到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没有,我知道,
这是自己不耐烦的表现,也属于走神。
一个小时数息,稍微休息一会后,再坐一个小时,参“念佛是谁”,也不得力。现在我体会到,越想静下来,越静止不了。思想与身体,如同一个皮球,在水中,你越按它下去,一松手,它就越反弹起来,很不舒服。
我发现,这种做法违反的初衷,于是改其它方法试试。我开始运用原来丽江刘大哥教我的,观息法。就是把呼吸看成是一团雾,看它从鼻子到身体内的长短。
这种观息法我练习的时间比较长,果然很起作用,只需要上座几分钟,就达到呼吸很微弱的地步。但老问题还是会发生,就是,总是会出现昏沉。有一次,几乎要进入睡觉的状态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决定,先用观息法,让自己身体平静下来。当呼吸比较微弱之时,我就提起话头来参。参话头,其实是问自己,也不是要寻求神圣答案,就是用这个话头,不让自己散乱或者昏沉。总是有个问题横在胸中,也许是我方法不对,总觉得时间长一点,胸中有些闷。不得不间歇地长舒一口气,以缓解身体这个气球。
总在与身体与心理作斗争,这不是一个好办。此时,我想问别人,应该怎么搞,但不知道该问谁了。大家都在独自用功,万师兄的修为,也不知道能够比我好多少,况且,他禁语正在适应期,我不应该打扰他。
在打坐时,偶尔还会出现一些现象。有一次,我呼吸微弱之时,想提话头,脑袋突然冒出一个“看话头”的想法。当此想法突然来时,当时我是闭着眼的,突然觉得眼皮外朦胧有一层模糊的白光。正准备高兴,以为自己开始有消息了,又突然觉得不妥。
“不求圣解”不是“不求甚解”,前一个是踏实做功夫,后一个是“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自以为是。我读过经典,知道此种情况是幻像,以古话说:“犹为法尘分别影事”。我只不过有“看”的念头,触发了视觉神经并联通了意根,对其进行联想,这也属于妄想之类。
还有一次,是深夜,我一般坚持子夜打坐。从道家的理论来看,子夜是气交变的时刻,此时打坐,最有效果。深山农村的子夜,真的是万籁俱寂,只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我曾在白天,听一个居士说过,他最怕此时打坐了,安静得让人害怕。
我当时想,他只是在城市里长大,没有长期农村生活的习惯。习惯了喧嚣,就不安于安静了。
当时我深夜打坐时,偶尔也产生了一个“看话头”的想法。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