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又不跟你过一辈子,你咋这样管我呢?况且,做菜不是事业吗了?这可是个大事业。你看,世界上最著名的大厨师,都称得上是艺术家,他们可是男从居多,对不对?你就让我做一回,看我有没有这个潜力。”
我一边推她,一边喊“出去出去,不准偷师学艺。”
结果,睡懒觉的二妹起来了,她看到这一幕时,鼓噪起来。“庄哥,你还会做饭?”
“这有什么,天天吃,有什么不会?况且,我们四川人,是天生的厨子。”
“那好,哥,我来帮你。”
“出去出去,现在,这里归我了,谁也不许进来!”
没办法,她俩被我赶出去了,她们在客厅叽叽咕咕,我在厨房叮叮当当。
只有当油在锅里发出嗞啦的声响时,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烟火味,那是一种期待和温暖,那是一种避免了饥饿的安全。
一切人类的热闹,都必须以这个声音为背景。所有的家庭,如果没有厨房,那就不算是个完整的家。虽然这里不是我的家,但我也曾是有家的人。想到这里,有点黯然神伤。
我不是说离开了妍子,我就没有家了。细想起来,当我没有妈时,我就已经没有家了。我找不到来时的路,也没人记起我小时的样子,我从哪里来,这个问题已经没人回答了,历史的延续被打断的样子,就根本没兴趣设想未来。
家是你出发的地方,也是你的归宿。
我炒的菜,稍微有点咸,如同没流出的泪水,总有在心中,憋着一种幽怨。
“哎,好吃好吃,庄哥,想不到,你还是个暖男呢!”二妹的夸奖,用了一个新词。
“什么叫暖男?”
二妹歪着头,想了想。“就是温暖的男人。”
我苦笑了一下,望着乔姐,发现乔姐正在观察我的脸色,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
“小庄,下午二妹上班还早,你陪她出去练会车吧,我身子不好,就不想出去了。”
“庄哥,我姐说了的,你可不准拒绝。要不,练习完了,我请你吃饭?”
“那不行,你姐在家呢,她吃什么?”
乔姐说到:“中午还剩下这些东西,丢了可惜,况且,你炒的味道这么好,我就热一热吧,够我一个人吃的了。”
“不行,我们在外面吃好的,你怎么能一个人在家吃剩饭呢?”
乔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你回来,老吃我的剩饭,也该换换新鲜的了。”说完,她故意把眼神瞄向二妹,好像对我暗示着什么,我没敢多想。
在下楼时,电梯里,二妹装得很自然地把手挽在我的手臂上,我根本没理由甩开,只好保持这种机械的原样,任由她故意摇摆。
“庄哥,我们还是在郊外那个地方去吧,路又直又平,好开些。”
好吧,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的是我,在出地面的那一瞬间,光亮照射过来,我眼神一眯,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我知道,我在屋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有点不太适应这个鲜活的世界。
一阵香味一个东西在我嘴边。“张嘴!”二妹不容置疑的声音,我张开了,进来的是一条口香糖,我一嚼上,就觉得满口清凉。
我问到:“刚吃了饭,就吃这东西?你有这习惯?”
“错!庄哥,这是防止吃了大蒜有口臭呢。比如明星拍吻戏,都得拿它开头呢。”
我想笑,她这也是听说的,她没见过什么明星。我在北京,这类人见多了,没那么讲究。况且,明星拍戏时,是比较邋遢的,哪来那多讲究。当然,要拍吻戏的明星,除了有意恶作剧,哪个敢吃大蒜?
“我还听说,要约会前,必须先嚼口香糖垫底,万一初吻来了,岂不破坏神圣的气氛?”
我笑到:“你这小家伙,没经历过,说得倒是头头是道。”
“庄哥,要说没经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