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倒像一个勤劳的家庭妇女。李茅靠过来,拿起桌上的咖啡壶,准备对嘴喝,然后又夸张地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自己找了个杯子,倒了一杯,一口干完。
“庄哥,你随便,我先洗。”偏偏倒倒地向浴室走去,看样子,他对然然,已经没脾气了。
我很理解李茅这种状态,他的生气,是因为感觉然然不关心他。一旦然然表示出关心他的行动,他会立即多云转睛。
然然这个表面高贵的人,居然在浴室里半天没有出来,她估计在帮李茅洗澡,我一个外在人外面,他们居然不顾影响。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如同我跟妍子一样,可以活在自己的二人世界,完全不理会外人的看法。
此时的困境,让我这个多余的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所以,对于家庭矛盾,外人只能点到为止,过多介入,会把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然然终于出来了,她不忘礼貌地说到:“庄哥,不好意思,你自己坐着,随便啊。”
“我有点事,要先回去了。”我必须得告辞了,这种秀恩爱的场面,我这个倍受打击的人,实在不能久呆。
“过一会,请你吃饭,要不然,李茅会怪我的。”
“不会,我不走,李茅会恨我!”我笑到,不管她怎么说,起身离开了。
本想做一个劝和促谈的调解人,结果被他们喂了一把狗粮。在幸福的人面前,心灵导师不好当。
走到大街上,我不知道,这个四九城,哪里是我落脚的地方。我该向哪里去呢?谁关心我的寂寞?谁关心我的喜好?妍子,当你离开,我就没地方回了。
平时,混着日子,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找事干,找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想。那是没有吃狗粮,如果你看到自己羡慕的家庭,没有家庭的你,该是何等的凄凉。
我在大街上徘徊,穿着体面,内心枯黄。想想身边的女人,乔姐只关心我的身体,她不理解我在想什么,也不在乎。就像当年她嫁给张哥的时候,我默默离开时的挣扎,她是不关心的。方姐与我的关系是靠金钱维系的,更谈不上关心。
也许,在上海,小池偶尔也会产生与我一样的想法吧,她强大的内心中,自在的理念和力量,会不会让她摆脱孤单呢?估计也不那么容易吧,她在此时,会不会想我呢?
妍子,你真的在青灯古佛中找到充实了吗?你真的不关心你哥的孤单吗?你真的以为你离开会成就我与小池吗?你真的以为我正在幸福中吗?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忘记我吗?
我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甚至连寻找答案的勇气都没有。我怂了?
我不想认怂,就算了稻草,我也要抓住它。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小池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听到她那熟悉的声音:“庄哥,咋啦?”
她没问“有什么事”,她问咋啦?她知道,我找她与事情无关,只关乎我的心情。
“没啥,只是想你了。”
“我来北京,还是你来上海?”这话回得,直白而有用,她对付我的心情,有效而简洁。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为解决自身的孤独,把她当工具。她也是的,好像随时准备着,解决我的任何问题。
但话已出口,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我到上海,马上就出发。”
“你到码头吧,那个码头,你懂的,我把小黄带上,上那里集合”。
我还有一个家,物质简陋但是我们参与创造的。它更是一个精神上的家,那在别人看来是度假的农村,在我看来,那是我心灵和情感的医院了。
我有心病,想住院疗养,而小池,或许是我唯一能够找到的的医生。
但是,我该怎么去面对她呢?让她单纯为我奉献,排遣我的寂寞?这不公平。如果是单项输出的爱,这种爱不纯洁,这对不起小池,也对不起我们的曾经。
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