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机密,要知道,虽然今天官商勾结看起来是普遍的,但毕竟还见不得阳光。如果到了可以鸣锣开道的程度,这会所也不要建在这样私密的地方,保安还这么严密。
“我想打听一个人,他在不在这会员中。”
“只是一个人?那好办!”方姐显得很有把握:“你直接问大堂就是。”
“你不是说会员名册是机密吗?找一个人就这么简单?”我反问到,这有点矛盾啊。
方姐笑到:“你进门的时候,保安认识你吧?大堂经理认识你吧?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人家凭什么告诉我呢?”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随便说。我在部队学习的保密守则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
“你不直接问啊?你当那个人是你朋友不就行了?你想想,如果是你朋友,你帮他结账呢?”
方姐这一说,我明白了。既然这是一个圈子,互相邀约互相结账的情况会经常发生,那么对会员来说,就当是自己人了,必须方便会员。我心里有谱了,让方姐在屋里等一下,直接奔向大堂。
“把我午餐的酒改一下,不要红酒,要茅台,只要一瓶。”我跟大堂经理说到,对方的笑脸是职业而恭敬的:“好的,方总,您电话说一声或者叫方姐跟我们打招呼就行了,没必要亲自出来说。”
“我来还有一件事,前几天张哥说他过来消费过,把他本月的消费划到我的账上。”我装请客划账的幌子,其实是探听张哥是否是会员,近期是否消费。但这是一招险棋,如果张哥真有消费,我一旦买单,张哥就知道我也是会员,肯定会找我的。从此,我摆脱不了他的影响,当然,跟乔姐在这会所会面的可能性,也就要断除了。
应对方的要求,我把张哥的名字报给了总台。经理找了半天,说到:“庄总,您得跟张哥沟通一下,他并没有在这里注册全员,所以,他没有消费记录。也许是别人请他在这里消费的,所以,您替他买单,恐怕是不行。”
“这家伙,谎报军情,别人请客,我还当他请。算了,下次再说。”我假装生气。但心里好过多了,他不是会员,说明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大堂经理追过来说到:“庄总,既然张哥来消费过,您把他发展为会员呗?”
这明显是拉生意了,我当然得应付一下:“行,如果他有意愿,我拉他进来,好玩些。”
回到房间,方姐神秘地看着我:“庄总,肯定有啥事瞒着我,对不对?”
“生意上的事,原来合作过,现在竞争中,跟你说了也没用。”我只好这样回答。
她貌似懂行地点点头:“这地方,有可能是对手在一桌,也有可能是朋友在一起,反正,不都是为钱呗!”
“对,为了钱。”我笑到,这可是个好理由。
午餐饭菜上齐时,按便餐两千元的标准,这是最低档次了。酒水另算,我把服务员支开,阻止了方姐开酒的行为,说到:“中午就不喝酒了,这瓶茅台是送你的。”
“为什么?”方姐很高兴,但也要问出一个理由。
“就当小费,行了吧?你也是爱喝酒的人。我今天不想喝酒了,就想简单吃饭休息一下。”
“行,你需要什么,我就做什么。”方姐已经把服务我当职业了。
今天她对我的称呼就看得出来,以前,她希望我们姐弟相称,也就是在服务与被服务的职业之外,增加一种情感的外衣,来润滑我们之间的联系。但自从乔姐出现过后,她就知道,她作为姐的身份已经不可能了,她又退回到表面情妇的地步。
从这个意义上讲,她无意中,为了讨好我,引入了乔姐,结果乔姐成了方姐与我加深关系的终结者。她应当对乔姐是有点引狼入室的感觉,应当是有点羡慕嫉妒恨的。如果她的命运也有偷袭者的话,是她自己,乔姐就是这个偷袭者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