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正当老师,教育狗呢。
装玻璃是一件不麻烦的事,但我在装好玻璃后,还在四周贴上了透明胶带,所有的窗子都贴。因为,这虽然是山洼,不直接面对海风,但毕竟是岛上,台风到来的时候,风力估计也是很可怕的。
我拿上锄头,在房屋后面清理排水阳沟,也疏通了厕所出来的阴沟,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碰上雨季,有可能水漫金山。
有些词莫名其妙地钻出来,当我想到水漫金山的时候,我想起我找到妈的时候,我和妍子一起在往北京的路上,在杭州游历的往事。当时,她们是多么快乐啊,她们开起了玩笑,调侃白娘子和青蛇的故事。
我记得,那天的阳光是金色的,西湖上波光闪闪,突然到来的儿子,突然到来的富贵,突然到来的幸福,当时,我妈的心情,估计也像那时的波浪,金光闪闪吧。
我想,无论如何,妍子的存在,给了我妈最后几年的幸福,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恩人。
往手里吐了点口水,好加强一下手与锄柄的摩擦手感,继续干活,一锄一锄的土,散发着腐臭但充满生机的味道,只要你闻过这味道,不需要睁开眼睛,就知道,这是农村。
沟理完,回到屋内,发现小池已经泡了一大缸子茶水,我一喝,这茶居然很好,今年的毛尖。我知道,当年在北京,我与她同居的时候,她就知道我喜欢喝什么样的茶,她在上岛前,就已经帮我预备好了。与在北京时不一样,那时我是围着她转,而今天,她知道为我服务了。静悄悄的,在我需要的时候。
“我去割草了啊。”我带着镰刀和锄头,出门时对坐在门口的小池说到。她当时又在门口,拿着所谓的教鞭,以老师的姿态,教她唯一的学生:小黄。
“我也要去,帮你。”她丢下教鞭,说到:“我都准备好了,跟你一起干活。“我能干些啥?”她歪着头,仿佛一个学生望着自己的老师,等待我的命令。
“我先割草,你就把草捆成小把带回来,码在屋檐下面,它们干了后,就是柴。”我说完,看了看她,说到:“进去找双手套带上,草割手,刺伤人。”
她迅速从牛仔上衣里掏出一幅手套,在我面前炫耀了一下,戴在了手上:“没想到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当我在前面割完一堆草后,她在后面不知所措:“庄哥,你割草的速度真快,你怎么这么能干?”
“我是农民出身,割草是我的专业。”我看见她看我的样子,知道她为什么不知所措了:“来,我教你,如何捆草。”
我拢住一把草,给她示范如何扎成草把。她一看就会了,就开始在我身后扎。我在前面割了一会儿,转头想起了什么,对她说到:“不能扎一把就往回带一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等你这草把扎到十来个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告诉你一个简便的办法。”
“喔,知道了。”她低着头,轻声回答。在这轻轻的声音中,有一种甘愿低头的弱者状态,温柔的美丽,就在这种状态中产生。我突然产生一种怜惜的感受,她这样为我付出,为了没有目的的爱情,为了帮我走出痛苦,为了妍子的托付,也为了安抚我这个漂泊的灵魂。这样一个骄傲的精英,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今天,为了我,从头学起,忍受山村这蚊子苍蝇,忍受粗茶淡饭,忍受我的教训。
苍天待我不薄,但何苦为难我身边的女人?
“庄哥,好了,有十几把了。”她在叫我,我朝身后一看,这条小路也被我割出来二三十米了。我找了根树枝,把草把一穿,说到:“这样带回去,省事,节约时间。”
谁知,她双眼直视着我,问到:“你要节约时间干嘛?”
是啊,她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我要时间干嘛?我要这么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