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事情感兴趣。”一方面,我拿更大的领导来给他压力,让他不敢随意骗我;另一方面,放松他的警惕,这是私事,没有上升到公事公办的程度。
对方明显放松下来,原来的坐姿是正对着我,直视我的眼睛,两手规矩地搭在膝盖上,现在他放松后,终于把身子向椅子后背靠去,双手自然地扶在扶手上。
“如果是这样,庄总,那我就实话实说。”他喝了口茶,点了支烟,对里面那个年轻人叫到:“黑子,到老地方定个包厢,中午我跟庄总吃饭。”
我客气到:“隋老师,我找你办事,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
“北京来的贵客,我还要请教你好多问题,你就不要客气。我这们小城市,也没什么贵菜,作为地主,便饭还是请得起的。”
我也懒得再客气了,大不了,到时候我来结账就行了。关键的是,要听他说关于断手人的故事。
“我们这行啦,怎么说呢?不算正规的行当,但历史还特别长;国家打击了多次,但就是死不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还是有传统有需求的。死人的把戏,活人的生意。要说真假难辨,也有真的,要说真有法力,又帮不了自己。反正,我搞了半辈子,这没真正弄明白。”
他这段话,真的是真假难辨了。像是自我感叹的真话,有自我揭短,也有暗含的自我肯定,不管你怎么理解,都仿佛有些道理,但你又无法确定他在说什么。
这些职业江湖术士,肯定比在北京给老将军们上课的人,要专业得多。精通人情事故,又不假声色地故弄玄虚,整套的理论下来,一般人都要被他们绕晕。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只关心他与他师兄的情况,但为了解更多信息,我得从他师父谈起:“这么说来,隋老师,你们师父也算是这行当厉害的人了吧?”
“他有什么厉害?他自己的弟子他都管不了。但是,要说在我们这个行当,他的名声,那还算是可以的。”
这一褒一贬,你都不晓得怎么判断了。这个老隋,果然人精。当然,我也是有底气的,他在毛队长面前的恭敬,就是我的底气。
另一方面,关于阴阳师的名气,我在北京山果居参加聚会,也没听说关于他师父的名字,所以,要说名气大,也不一定。
我没作表情,只是看着他。
这其实是江湖人最害怕的情况,他说话,勾你话,然后顺杆爬,事情八九就有谱了。如果你没话,他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他想骗你,也不知道从何入手。
“如果你朋友真想跟张继才合作,我劝你们,还是要慎重,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好评价。”他话锋一转,从他师父的情况突然跳到张继才的人品,看样子,是不是另一种试探。
如果是另一种试探,那就有两种可能了。第一种可能,就是真如他所说,他们之间有仇,他一方面要坏张继才的生意。另一方面,他估计我朋友的生意很大,他自己想揽下来。第二种可能,他与张继才关系好,他用这话来试探。如果我此行是对张继才不利,他就通风报信,给个假消息给我。如果我此行真的是来给张继才谈合作的,他也可以中间转达。
我不能直接回答,我得迂回一下:“隋老师,是这样,合作不合作,我朋友并没有确定。但是,起码我要找到他本人,让他们俩联系上,让他们自己去谈。当然,如果这个人人品不好,我也得负责任地亲自观察一下,有亲身的判断后,我会转告我朋友,让他另找合作对象,我朋友肯定听我的。”
“对对对,你这态度是对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这也是对朋友负责。”对方又开始顺杆爬,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隋老师,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说耳听为虚。你是这行当的老大,毛队长跟我说过的。我肯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