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的现金流,也渐渐开始到账。酒吧的一用说了,工厂的利润也开始汇入我们的账户。过年后,新的生产计划排定,除去原材料、人工工资、管理费用、机动费用,今年的成本也基本上有谱了。军队将去年的应付账款已经付清,税收清结也做出了账,剩下的净利润,也有不少,当然被打进了账户。
以前,我在算命时,是一份劳动一份收入,与小苏等合伙后,收入也呆在账面上。但自从接手工厂,拿下项目来,我才知道资本的力量。我付出了很少的劳动和心思,就得到如此大的收益,有时感到内心不安。
对这种现象,妍子是司空见惯,她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次成功的投资行为。但对于我这个习惯以自己的劳动赚取钱财的人来说,大把的金钱真的砸到自己头上,还有点不适应。
仗着自己学过几天经济学,我开始了简单的分析。按经典的制造业为模型,一般认为,老板的利润约等于所有工人包括管理人员的劳动支出。按马克思的术语,可以简要地认为剩余价值率为100%。但是,我所得到的利润,明显高于100%,几乎要达到200%了。这是按原理的推断。按实际的现状,我们也可以横向比较,在温州相似的工厂,他们所得的利润,平均起来,根本没有达到100%,这是什么原因呢?那么,我得分析一下我与其他工厂的不同。从项目来看,我具有某种垄断性质,因为我产品的价格几乎是官样文章确定的,不反映市场均值,所以我得到的是垄断价格,况且这个产品是由我们一家生产,取得了垄断地位。这是从价格上分析,其它厂家没有这个条件。反而,他们因为产品过剩,打价格战,所以剩余价值率肯定就偏低了。另一方面,我为什么可以得到这个项目,取得垄断地位呢?因为这与技术有关,我们在这个产品上的技术能力,基本上做到国内一流水,能够跟我们竞争的,只有国有企业,况且,他们缺乏竞争的动力,所以,我是收割了技术红利。
所以,要取得高额利润,必须从垄断和技术进步上下功夫,这是我得到的初步结论。
我的技术进步从哪里来呢?实际上是从上海国营老厂里来。那么这个明显的技术溢价,国营老厂为什么不与我竞争呢?一方面,我采取了民营企业惯用的非正当竞争手段,与甲方拉个人关系,这是国有企业不太好使用的方法。另一方面,国有企业的管理都也缺乏努力争取的动力,它的生存危机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所有权与管理权的过于分离,让管理都缺乏动力。如果,管理者可以在利润中分成,那么他们的动力就不会比我们差。但是政策不允许,他们也就没有死拼冒风险的干劲了。
关于所有权与管理权的绑定,我在酒吧的事情上体会得最深。我们给予管理者一定的所有权,管理者给我们利润回报,这真是一个良性循环。
一般来说,随着钱数目的增多,人的**和心态就会膨胀,但对我来说,这是个特例。因为,钱多得超过了我过去的想象,但又没达到可以施展雄心的程度。基本上属于雄心前的积累,富裕后的添加,量变并没有引发质变。
这是一个几乎没有忧虑的生活,简单富足但又不至于心情失控。这一切是妍子给我的,就像班长所说的那样:“不要忘记给你这一切的人。”
感情如流水,即使它因时间的消磨而潜入地下,有时因为打井,有时因为山洞,它偶尔突然冒出来,让你感觉到它的顽强,有时你还会感到它的危险。
许多人饱食终日,就容易把心思往淫欲上集中。这是基本规律,而妍子就在我身边,我基本没有对别人有过多的贪心。我自以为,我在**上得到过最好的享受,在乔姐那里,纯粹的欢乐;我在灵魂上得到过最深的穿刺,在小池那里,感受到爱情的神性。我以为自己已经尝遍了美味,现在满足于妍子这最合口味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