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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居。

    大约过了正月十五,接到一个电话,一听声音就把我吓一跳:“庄娃子,过年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发了财就把老战友忘了?”是王班长,长臂猿,手机店的先行者,送给我第一台车的人。

    “哎呀,王班长,怎么敢忘记你呢,你在哪里?还在非洲晒太阳?我们这里有点冷,你的电话就是送温暖吧?”

    “少来那套,油嘴滑舌的,你又说不过我。”

    “那是那是,王班长是游吟诗人。”我笑到。

    “你意思说我是流窜犯噻,以为我听不出来。不跟你废话了,明天我到温州,接还是不接,你自己定。”

    “真的?发航班号给我,必须的。”

    航班号发过来了,从北京到温州的,他真的是要来温州。我跟妍子说:“王班长要来温州,我得接待。”

    她问到:“哪个王班长?”

    “就是那个长臂猿。”

    妍子一听就大笑起来,她听过我专门给她讲的关于王班长的故事:“就是那个日刮刺啊,送你车的那个?”

    “就是他。”

    “我们一起去接吧,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妍子也欢欣鼓舞起来。

    “不行,你大着个肚子,在机场难得等。我把他接到了,安排好酒店,再来接你行不行?”

    她答应了。

    第二天在机场,看到了王班长,晒黑了,长胖了,我还是在取行李的方向,第一眼从背影就认出了他,特征不可能变:手太长。

    见面时,他打了我一拳,手挺重,我说到:“哎呀,你莫不是非洲牛肉吃多了,人也胖了,劲也大了。”

    “劲不大不行,黑妞太猛,没点力量,还真没办法。”他的玩笑总是出奇不意,张口就来。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温州呢?”

    “小心你的陈班长,意志不坚定,在我严刑拷打下,他全都招供了。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出卖我们的,往往是最亲近的人。”

    我不理会他这些歪道理,问到:“你还拷打得了他?”

    “灌酒呗,他酒量不行。”王班长得意起来。

    “那你来温州干什么呢?不光是来看我吧?”我知道,他是个神出鬼没的人,不知道这回他是什么目的。

    “来看你,你还没那资格,我是老兵你是新兵,规矩在这里,是不是?”

    “那是那是,我该主动拜访你的,但抓不住你的人啊,你东飞西跑的,满世界打游击。”

    “这次我到温州来,就是打打游击,你得当我的线人。”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但线人肯定得当,谁叫我们关系这么好呢。

    当我把车子开到酒店时,他突然叫了起来:“到你家门口不让到你家,啥意思?我长得黑,没有资格?”

    好吧,又把车开回家,路上给妍子打了个电话,让她准备一下。

    当车子到家门口,岳父岳母都出来了,妍子挺个肚子走到车边,给王班长开车门。

    王班长看了看妍子,看了看我,说到:“庄娃子,弟妹给我开车门,我忘了准备红包,怕是下不了车,你借我点!”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一一介绍,王班长是自来熟,笑话连篇,很快就融洽了。中午吃饭当然是在家里面吃,岳父拿出绍兴黄酒,本来他要致欢迎辞,但王班长却站起来,端着酒先敬妍子的爸妈:“高叔、冯姨,庄娃子是没有家的人,我们战友原来关照他,更多是因为同情。今天,他的生活却让战友们羡慕,为什么?因为您们!我代表所有关心庄娃子的战友,敬您们!”

    他这个人,该正规的时候,也很正规。

    把酒先干为敬,又自己倒满,站起来,对妍子说:“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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