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门已被撞开了一个裂口。城门眼看就要失守,门后的守备军整齐的站成一列,纷纷抽出长剑准备应战,随之又是一震巨响,牢不可破的萨亚之门被撞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每一步都伴随着地狱般的震响。
莱曼迪斯和杜罗巴一直在部队后方指挥,除了要指挥作战之外,他们还要不时的阻止一些战犯试图在混乱之中逃跑,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临时军团毕竟不能对他们期望太高,能有如此的成就实则侥幸。
“年轻人,我知道你的来历,为了能摆脱这沉重的命运,值得你这样做吗?”杜罗马骑着一头棕色的战马与莱曼迪斯并肩骑行着。
“换做是你呢?几百年来,我的家族始终守护着这把剑,但鲜少有人知道我们的痛苦,为了不失去自我,抵抗它的魔性使我彻夜无眠,时常精神恍惚,外人只看到表面平静的我,我的内心只有亲人才能理解,但真正的痛苦唯有我自己才能承担,妻子在几年前也离开了我,为了执行任务,我把孩子交给了父亲抚养,这柄剑带给我的只有外人看到的风光,内心的煎熬无人知晓,再强大的意志力也难以抗拒,我每天睁开眼几乎就在和剑身之中的守护魔石对抗,有时候夜里也是。”莱曼迪斯连吐苦水。
“所以你就想销毁这柄剑?”
“没错,我希望它再也不会来纠缠我的后代。”
“站在你的角度确实值得同情,罗兰之傲的持剑者会非常痛苦,这柄剑内的守护魔石原是守护神隆加尔的护身魔石,由创世神艾兰尔所赠与,隆加尔背叛整个世界之后,这块石头也被赋予了阴暗的力量,虽然他最终被击败了,但这块魔石可不会消亡,它不仅仅是快魔力无边的宝石而已,它还装载了曾由它所造成的战争和痛苦,这些全都被记录在宝石里,持剑者之所以感到精疲力尽,是因为你终日都在对抗一个个在那场战乱中逝去生命的灵魂所传达的低语,我之前听说你经常能听到剑身传来的声音?”杜罗巴分析道。
“是的,但这不像是上千亡灵的低语,更像是一个具有贯穿力的独特声音,看来你对这柄剑非常了解,巫师。”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巫师,这显得我和那些玩弄低级巫术的人们混为一谈。我对这世上任何一个带有魔性的东西都感兴趣,你所听到的声音,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宝石原来的持有者所发出的低语。”
“隆加尔?他被他的兄弟们封印在了灵魂牢笼之中,永世不得现身,他的声音怎会传出来?”
“我不知道,年轻人。或许他强大的力量导致灵魂牢笼发生了碎裂,他的意识通过他生前联系最紧密的物体表达出来,或许你正在铸成大错。”
“我时长会失去自我意识,但好在最后我都能凭着我的意志力找回自我,这真的很难,有一次我在登莱帝国境内镇压叛军时,我的剑和我融为了一体,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无休止的杀戮占据了我的大脑,当我在虚无的白色空间中行走时,我看到了一个相同的自己,我试图追上他问个究竟,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我越是拼命奔跑,他就离我越来越远,直到跑到了白色空间的尽头,一个悬崖边,我没有刹住步子,摔了下去。之后我就清醒了,醒来后,我才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血泊里,浑身上下都是血,但那不是我的血,我手中的罗兰之傲依旧闪着金色的微光,突然我发现我的周围满是叛军的尸体,在我失去意识那段时间里,我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后我才知道,叛军最后已经投降了,但我依然在豪无休止的追杀着他们的残党,直到赶尽杀绝。那是我第一次无法控制罗兰之傲的魔性,事后我懊悔万分,我的妻子或许因为这件事离开了家,远走了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那之后所有人都对我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包括我亲密无间的战友们。”莱曼迪斯回忆着曾经的痛苦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