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衣猎猎,双目沉默。
九天之上,风猛烈了起来,撕裂了云与视线。
不再留恋,纵身而出,如同一颗银色流星,倏忽远逝
徒留身后的人,静静伫立,凝望
——“对于不能飞翔的存在来说,天空,是一个异数,然而对于能够飞翔的存在来说,天空,是一个天下!等你的剑足够锋利的时候,就去成为传说吧。”
他回忆着师尊久远前说过的的话,终是不曾回头。
“哼,天下么”
——他叫剑不世——这名字是他的师尊赐予的,他很喜欢这个名字,他只要想着这名字,就仿佛看见了所向披靡。
“我总是感觉在远方高天之上,有某种东西在召唤我。”他说。
“这样啊,我想,你可以去天顶的天棺古墟一探,也许会有所获。”
“嗯,师尊所示,徒儿记得了。”
如此,他有了目的。
——“这朵花,名为“苍月凌霄”,象征着一往无前,气贯,此花永世不朽,极具灵气,为师也没有什么,就把它送予你吧,望汝之剑途,传说不世。”
“嗯,多谢师尊。”
“此去小心。”
“聚散无常,自古难全,生死有命,更迭轮回,师尊省去挂碍吧,徒儿的剑,将以此为始,一试这天下!”
静默一刻,风猛烈了起来
——“命运的齿轮,依然不动声色中啊”
——剑不世,乃为天族人——一个居于天空的种族。
“我不是天族人。”他的师尊曾说。
“那师尊是人族?”“不是。”“兽族?”“不是”“鬼族?妖族?不可能不会是难道师尊羽族?!”“不是都不是”
“那师尊是哪一族?”
那个永远以一种看待孩子的眼光看着他的人,只是一如既往的淡笑着,轻轻地回答了一句,“我么?我忘了啊!”
眼神柔和,纯净的像雪。
他虽然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但从此之后他却再也没有问及此事。
关于师尊,他似乎只是知道,师尊从来都是那么淡定从容,好似没有什么能在师尊的眼中停驻,还有就是,师尊的剑术很厉害,嗯,就是这些。
——这片天地,称“惘界”,惘界由天空——或称天界,地原,冥都三部分组成。
天族,他们与生俱来就可以依靠异于其他种族的精神力量来翱翔天空。
——至于其他种族,羽族,和天族一样居于天空,羽族皆身负双翼;而天空之上,也就是天顶——则有着强悍的天兽族;而生存于大地或者大地之下的种族——人族,地兽族,鬼族,冥兽族,妖族,则需要御魄而翔。
而这个世界,拥有魄之力量的——只有武者。不同于天族,天族不论是否为武者,皆可飞翔。
天族人的建筑皆是由坚韧且极轻的各色异云石构造,漂浮在天空之中。
有时候,在万里无云的天气下,除了巨大的建筑,例如帝国的都城,在大地上看起来可以看出模糊的轮廓,其他的建筑,也不过是或散乱或密集的点,至于那些普通天族人的居所,那根本就看不见,这一点,同居于天空的羽族亦如是。
天族和羽族,分据于天空东西,天东天族之领域,称“点古纵横界”,天族武者称“天驱”,天西羽族之领域,称“夜染流光阙”,羽族武者称“武翎”。
天c羽这两个天空霸主,亘古以来便争战不休,仇杀不止,究其缘由,似乎早已经模糊不清了,只知道,天c羽二族永世不相容,互为死敌,仇视之情深不可解,也许正因如此,最初的战因,已然不重要了。
现今之局,天羽相杀,无需理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