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飘落,粘在剑身上,断成两半,飘落而下。
“好剑。”小羽轻轻张嘴呢喃了声,一边将师父踹到一边的被子重新盖上,然后拾起莫霜,迎着月光,掩上了房门。
翠微山的夜色中,月色掩埋进苍穹之间。野兽安寝,四周一片寂静。
云卷云舒,花开花谢,石桥村还是那个石桥村,在寂静的夜里,安详而睡。
小羽用他至今唯一能用的左手,提着莫霜剑,脚步渐渐放缓,慢慢稳重下来,莫霜的剑尖刺向地面,划出一道细长的线,从小竹屋内延伸而出。
他的脚印慢慢沉重,心也在这一刻放缓了。
距离钟大头摔下悬崖已经过去了小半天,可是村民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个村庄很小,小到一户人家的公鸡能在每天早上“咯咯咯!”的叫醒全村的人。
然而每户人家与往常一样,安然入睡,这本身便不太正常。
迎着寂静的山色,他停在了钟大头家门前,他的思绪万千,心里有着太多的不明的情绪在沸腾,他有着千万个疑问,要来问一问那所谓的“钟婶”,为何“钟叔”下午没有回家!
他绝不相信,钟大头是因为曾经身为杀手而去杀害他。
他们并没有仇恨,他们并没有误解,他们甚至是朋友。
而至此,知道钟大头过往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钟大头的家门前立着一棵年龄起码上百岁的老槐树,岁月在变迁,似乎只有它安然盘踞在那里,笑看花开花落。
然而枯败的树叶落在地上,无人打扫。诉说着它的苍老与衰败,生命力极强的他也被岁月洗涤的干干净净,那么人这一生蹉跎,又能留下些什么。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腐朽的气味。
月光完全隐退,周围一片昏暗无边,却散发着影晕的光芒。
钟大头家的石屋在青白色的光芒下显得愈发寂静,没有熟悉的鸡犬叫声,也没有熟悉的鼻鼾声。
他脸色略有凝重,用剑挑开了房门,腐朽的气息,带着阵阵刺鼻恶心的气味铺面而来。
房子里面寂静无声,月亮又从云层中钻出,洒下一片月光,透过残破不堪的窗户,照进屋里,显得越发诡异。
他一步迈入,一股极其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厨房的桌子被翻到在地,地面上有着些瓶瓶罐罐被摔碎的残片,刺鼻的调味料倒在地上,混杂在一起,酸酸的,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前厅的箱子被推倒在地,衣服,棉球,夹杂着小孩的衣服,洒落一地。
厨房与前厅本就是一体,此刻显得十分狼藉。
箱子有被损坏的痕迹,梳妆台的镜子被打碎在地,台上的珠宝不翼而飞,屋子里稍微值钱的一些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小羽翻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各种杀人用的工具,他们平时被藏在箱子的最底部,此时却零零碎碎的散落在那里。
此时,没有人不相信,这家人被洗劫了,在一个深更半夜,本该安安静静休息的日子里。
地上的血迹依旧发热未干,小羽皱了皱眉头,顺着血迹走过,黑暗之中,只有手中的烛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的脚才到了一个僵硬的东西。
那是一个被棉被拼成的小团,里面包裹的小生命早已停止了呼吸,他看到的,只是一张沾满血迹与肉沫的小脸,婴儿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个定格在不断哭泣中的表情。
满月大的婴儿不知道何为恐惧,不能明白讲诉当时的状况,但是强硬哭泣的表情,沾满血迹的被搅碎的脸庞,无不诉说着当时的惨状。
他继续往前面走,穿过一扇挂着珠帘的门,来到了主人的卧房,这里的房门并没有上锁,所以他没有挑起剑,自然而然的进入了房门。
可是卧室里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