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砍刀横向指着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姑娘,姑娘被他一指,吓得赶忙瑟缩到了老王头的身后。彪哥身后的小弟们吹着口哨,哄笑起来。
“去你的!”彪哥把用胳膊护着小芳的老王头推倒在地上。两臂张开,两眼色眯眯地朝着不断后退的小芳逼近。
“我说那个戴着金链子的宠物,就胳膊洗不干净的那个,你想要钱跟我说啊,我这有的是!”
司马步峰一边喝了口啤酒,一边对彪哥喊道。
彪哥听到这话,转过身来,看着戴着墨镜吃着肉串的司马步峰,脸上晴转多云——他终于回过味来,这小子哪里是要送钱,分明是在骂我啊!
“呦呵,来了个挡横的,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彪哥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蛮横地走过来,手中砍刀朝着正在吃着肉串的司马步峰急速劈下。刀锋划破夜空,刀刃带起的风吹动了司马步峰的头发。
就在高梓淇刚想要尖叫着提醒司马步峰躲开的时候,刀在司马步峰头发上方一毫米处,停住了,司马步峰的左手向上握住了彪哥握着砍刀的右手,自己仍然用右手悠然地吃着肉串。云淡风轻间似乎根本没有用力。
但,刀,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彪哥的脸色由惊愕变成愤怒再变成痛苦,最后是扭曲而凄厉地尖叫。
他感觉自己的拳头由要碎了变成已碎了最后变成麻木了。
剧烈的疼痛让彪哥的泪水不断地从眼睛中涌出来。
他的手无法动,手臂无法动,全身都无法动!
但握紧他的手掌似乎仍然在紧缩,就像是要把自己右手的骨头彻底捏成粉末。
“彪哥!”不远处站着的五六个小弟,举着砍刀和钢管想要冲上来。
“都别过来!”彪哥用沙哑的哭腔喊了出来,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些小弟冲上来,不仅不能救他,自己的右手还会彻底废掉。
“彪哥是吧?坐下一起喝杯酒。”司马步峰仍然心平气和地吃着肉串。
彪哥心里万分不情愿,却无法拒绝地坐在了他的对面——他的手上传来了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端起你面前的酒杯,咱们喝一个。”司马步峰给彪哥倒了一杯酒。
彪哥忍受着剧痛,看了看酒杯,迟疑着举起来和司马步峰干杯。
“这位大哥,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混哪一路的?”彪哥面部扭曲地艰难着挤出了一句话。
“混正路的。”司马步峰突然一脸正气地盯着彪哥的双眼,彪哥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那仿佛是一双煞神的双眼,威严不可侵犯!
“咳咳,都是一场误会,还请大哥您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彪哥谄媚而又扭曲痛苦地笑着,讨好着司马步峰。
“放了你也行,问你个问题,你是想做宠物呢,还是想做人?”司马步峰嘴角微翘,戏谑地望着一脸惊愕的彪哥。
“想做做人”彪哥说出答案后惊恐地看着司马步峰,他怕自己答错了,惹这位煞神不高兴。
“那就对了,整天戴着个大金链子,只能做个宠物,怎么做个人?”司马步峰指了指彪哥的大金链子,朝自己勾了一下手。
“这条大金链子是我孝敬您的,请笑纳。”彪哥作为社会上的混子,自然立刻领会了司马步峰的意思,用左手把大金链子摘下来,交到了司马步峰的右手里。
“算你识相,今天就放过你们一次,你和你小弟身上的钱就留着给你治伤吧,滚吧!”司马步峰松开了左手。
彪哥握着已经严重变形的左手,会同那五六个小弟,千恩万谢后,像一群过街的老鼠,跌跌撞撞,朝着远处逃窜。
“有种你就等着,我们虎哥来收拾你!”已经窜出二三十米远的彪哥终于有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