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天后,皇上在午门亲自校阅了即将出征的内操军,并赐了赵子明尚方宝剑,在百官的一片贺词中,内操军浩浩荡荡出了朝阳门直奔通州而去。出了通州,一路上,士卒们怨声载道,那是啊,咱们内操军乃是皇上的家兵,平时都是大鱼大肉的供着,你要说做面子活那是一个赛一个,但这次是玩真格的啊,吃不上大鱼大肉就不说了,还得起早贪黑的赶路,你叫咱们这些兵老爷如何不叫苦吧。
赵子明也很郁闷,自己明明没有说要代皇上征辽东,皇上居然不顾实事,就赶鸭子上架,这简直就是拉壮丁。至于将士们叫苦叫累,有本事你们找皇上说去,反正赵子明自己有马骑,其他的我管你去死。还好,皇上给赵子明安排的副手纪用纪公公提出了建议,让大军一日只行二十里,这才算是平息了一些埋怨之声。如此,走走停停,直走了一个多月才到达山海关。
来到山海关,赵子明带了纪用前往经略府拜见辽东经略高弟,一番寒暄后,高弟不由得在心中大骂赵子明小人得志。
什么,怎么还有人不待见赵子明。
废话不是,从京城到山海关六百多里,咱们关宁铁骑只需六天就能走完,你赵子明带着号称皇上家兵的“天下第一”强军内操军,竟然走了一个多月。你倒是给人家一个理由,让别人看得起你啊。闲话不说了,继续往下走。
赵子明将皇上派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和此次援助宁远的内操军组成情况向高弟做了说明,并请高弟为自己介绍辽东情况。一问方才得知,努尔哈赤已将锦州c松山c大凌河c小凌河c杏山c连山和塔山七座城池全给拿下来了,目前兵锋直指宁远。
其实,努尔哈赤此次统兵南侵也是迫不得已。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从天启四年开始,辽东持续粮荒,严重到一石米竟然得卖三十两银子!同样是粮荒,崇祯年间陕西发生饥荒,一石米卖十两银子,这么便宜的米价,高迎祥c张献忠c李自成他们已经走投无路起来造反了,可以想象此时后金对粮食的需求是何等急迫。
为了应付粮荒,努尔哈赤对此的应对措施有两个,对内自然是先养活部队为先。那是肯定了,先军政治嘛。至于平民,我管你去死。但这样做并不是办法,断粮的汉民不反抗是饿死,反抗是可能还有条活路,傻子才不反抗呢。于是,努尔哈赤又做了件开天辟地的事,杀“无粮人!”与其等到无粮汉民起来造反后再杀,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把“无粮人”全部杀掉,省得将来你们造反!至于这第二条,那就是南侵了,堤内损失堤外补,这个道理谁又会不知道呢。你大明朝就是个大肥羊,我不从你这头身上刮点油出来,那简直没天理了。
“以本官之见,侯爷既然身负圣命,就当早做准备速速出关,想来如天兵能早日到达,宁远城中定会士气大振。”高弟就事论事,倒也没有捉弄赵子明的意思,你身负的圣命就是救援宁远,总呆在山海关也不是事儿啊。
本来按高弟的意思是把关外的所有人马粮草全部撤往关内,给努尔哈赤来个坚壁清野,怎料宁前兵备副使袁崇焕死活不同意,并自请前往宁远守城,如今事已至此,只得速速救援了。
“有劳经略提醒,下官这就去整肃兵马,力争三日后出关。”赵子明倒是想在山海关呆着呢,问题是,抗旨的事儿人家高经略不干啊。
如此,在山海关内修整了三日,内操军不得不出关前往宁远。高经略仁至义尽写了书信给宁前兵备副使袁崇焕,让宁远出兵接应内操军。那是啊,万一内操军有个闪失,高弟恐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赵子明带着三千内操军和一千多民夫,浩浩荡荡出了山海关一路向北直奔宁远城而去。这一路上道路崎岖,内操军这些大爷们那能吃的了这苦,得,本来一日行二十里的,这下改成每日行十五里了。这期间,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