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一个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不是一场友谊性的竞技,它只不过是蒙着友谊的外衣而进行泄恨的斗殴。我们被族里的长辈们告知,留意那些魔怪的利牙,因为那里隐藏着最可怕的c能令狼人致命的毒液!
竞技的规则只有一个——在赛程中不能造成对手死伤。它的言外之意是,赛后重伤不治是不被问责的。
这是一次两族之间泄恨的机会。
我站在族群中,像我的伙伴一样,绷紧了每一根神经,知道不全力以赴就只有被咬死。当圣主教的哨声响起,整个校园便成了一个可怕的地狱。我的脑袋乱极了,但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因为每一个同伴都在战斗,没错,这的确是一场战争——打着和平旗号的战争!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狼族敏锐的嗅觉让我很快分辨出了其中有多少血液分子来自于我的同伴。
我怕极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竞技——我宁愿这也是最后一次。但为了保命,我只能朝着每一个白色的肌肤扑去,用我的指甲和牙齿像撕咬羚羊一样撕咬那僵硬而冰冷的身体。我必须保证被我攻击的血魔留有一丝气息,但我却无法下狠劲儿,我无法给予他们致命伤,我是懦弱的。我知道,这样只会获得我同伴们的嘲笑!但我仍无能为力,即使我受的教育不断告知我,血魔本就该是入土为安的灵魂,可在我看来,他们仍是活着的,这种想法在我遇到他之后尤其强烈。
我划破他们漂亮的脸蛋,甚至折断他们的手脚,但我无法像同伴那样朝着他们的大动脉撕咬。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我在每一个洁白而优雅的身体中穿梭,用我锋利的指甲撕破一个钳制着我同伴的血魔的脸之后又扑向了另一个白色的运动物体,一口咬了下去。
就在血液从那洁白的肌肤中溢出,滴落到了我的舌尖的一刹那,我愣住了。我嘴里含着那只手臂,却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那个被我攻击的血魔——
这就是我和他的初遇!
这种相逢方式在我千万种幻想之外。
他用那双愤怒的红色眼睛注视着我,我的脸突然红了,立刻将他的手臂吐了出来。我看到他愣了一下,但随后立刻向我曲起了鼻子,猛地朝着我的脖子咬了下去。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血魔毒液的滋味。可怕的毒液,从他尖利的牙齿中溢了出来,直接注入了我的身体,我的双腿立刻被夺去了力气,我瘫倒在地,在我最后一刻模糊的意识中,我看到了他那双冷漠的眼睛。
那双曾令我痴迷的忧郁的眼睛。那张曾令我痴迷的美丽的面孔,却朝着我猛扑过来,然后,无情地将毒液注入了我的身体。
我,要死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了。我看到母亲在房子外面忙碌着,哥哥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去学校了,但马克却仍坐在我的身旁。我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马克只大我两岁,却是我的众多兄弟中最爱我的,当然,我也爱他。
马克见我醒来欣喜若狂,他飞奔出去叫来了母亲。母亲是个冷漠的人,她从不像一个狼族的其它雌性一样,她太过冷漠了,冷漠得有时让我怀疑,她是否真的爱我们。
母亲平静地为我试了温度,38度,一个正常狼人的体温,于是她又冷漠地对我宣告,我没事了,便又出去忙落起来了。
接下去的几天,只有马克才将我当做病人一样,在学校对我寸步不离。我没敢告诉任何人我被血魔咬了,我怕极了,马克越是对我关怀备至,表达着自己对我的爱意我越是害怕,我怕有一天会离开他。我不畏惧死亡,但我对他的爱却让我深信,我的死亡将会带给他毁灭性的打击——纵使我坚信家族中的其他兄弟们并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我想为了马克活下去。但残酷的事实却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生命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