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坐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悠闲地享受着晒着水面上的太阳折射下的阳光。
院子的樱花撒满一地,阳光温暖而和煦,海浪轻柔地波动着,水下的世界五光十色,绚丽浪漫。一个痴痴的人儿站立着,仰头思索。
阿菊远离了海上的世界,真正意义上脱离了一个与影响不一样的社会,她的内心反而平静舒适。她最得意的事情便是闲暇时候可以赏赏鱼,观观珊瑚什么的,有一次,她遇到巨大的黑鲨,它锋利的牙齿简直吓得她半死,可后来发现,这个庞大的家伙就像是皇宫的守卫每到一个点都会固定地巡视。她和它干瞪眼,斗气,到最后憋不住,哈哈大笑,相视而笑。她叫它“大傻”,因为一唤它,它就还蹦蹦跳跳地游过来。
“阿莎!”阿菊高喊了一声。
一只身形庞大的大鲨鱼面露凶色,如离弦之箭飞快地游来。
“啊呀,阿莎,你总这样,会吓死人的。”
阿菊眨了眨眼,语气调皮地教训道。
“样子太凶的话,会找不到老婆的。”
阿莎一听,害羞地摆了摆巨大的鲨尾,绕着结界转着圈。
阿菊总是毫无忌惮地调戏着这个单纯的海底动物,它的眼睛浑圆浑圆,眼睛黑的部分就像是一颗颗黑色的葡萄。
“阿莎,你看,河伯又在发呆了。”
阿菊嘟着嘴,两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河伯救了自己,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可怪就怪在他的嘴巴太毒,每一次,刚想好好的认真的和他道谢,那一副本该如此的拽到天的表情,都恨不得让人把药直接泼在他的脸上。
“阿莎,河伯一定是个丑八怪吧。”阿菊自言自语道。
“他一定是个大丑八怪,不然为什么带着一副面具,遮住了眼睛。”
“哼,难怪平常说话那么难听,一定是因为相貌丑陋,然后受尽冷暖,所以才说话那么毒。”
河伯总是一身素衣仰头望着淡粉的樱花。淡淡的眉,幽幽的情,仿佛跨过千年的爱恋,而遗憾的是,永远地逝去。
有时候,阿菊会觉得河伯身上有着一股与他气质不相符的忧伤。他可能在你重伤的时候说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坏话,可能话无忌惮地数落你,讥讽你。可当他安静下来,静得却令人可怕。
阿菊蜷曲着身子,一头埋进两腿之间。
她有点想家了,尽管这里一切都很平静,很美好。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升仙了。”
阿菊轻轻抬头,有些不满地望着河伯。
她甩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有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美丽的景象,神游天外。
“阿菊?阿菊?”
河伯有些好笑地轻唤道,可阿菊确爱理不理。
“怎么了?前一秒还元气十足的,下一秒就像是个病秧子。”河伯斜着眼,俯视着阿菊。
她可真是小啊,只要他轻轻一捏,恐怕就会灰飞烟灭的吧。
“若是想家了,我可以把你送上去。”河伯奇怪地说道。
“我没有家的。”阿菊的神情有些憔悴。
她没有家,怎么会这样?
出来异世,显示碰上了两个怪人,后来被一群人围追堵截,再后来,就被人抛下黄河水,又被河伯救了。她想家了,可是太遥远了。时间一久,她连家人的模样都有些记不清了。
“时间久了,我都快忘记了。”
河伯有些歉意地看着阿菊,有些抱歉自己的鲁莽。
“我记得家里总是我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天冷的时候就会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取暖,天热的时候后一个人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好像家里会有人等着自己。可推开门,还是冷冰冰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