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剩下的要怎么处置?”
他冷冷扫了眼,“都带回去,停操三日,晚饭取消,你,跟我进来!”
塔台七层之上,设典狱室,俯瞰整个三号,外栏设守备哨兵十二名,六架重型机枪与探照灯,六小时一轮班,昼夜无歇。
秦时岳进门调出卷宗名录,“刚才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陈学礼,23岁,祖籍香港,父母不详,15岁偷渡到广州投亲,做过三年码头工人,后考新京大学夜校,过失杀害警察局长公子,判处终生监禁。”
高斌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所言与卷宗上分毫不差。陆少廷表面不苟言笑,实则对他的博闻强记略有些赞赏,看来这座监狱里并不都是酒囊饭袋,还算有的救。
发出挑衅而没有得到回应的人愈加执着,“典狱长,看来您对三号,知之甚少,就比如刚才,您为一件根本不会威胁到监狱的小事贸然进入监禁区,就已经过了界。”
秦时岳合上卷宗,“高副典,我想我的工作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三号的最高执行官是我,我秦时岳就是三号的最高法典,没什么事的话,请出去。”
京畿首富秦家,占据了京畿道风水最盛之地,欧式的建筑在京西独树一帜。
壁炉边搭着羊毛毯养神的妇人,正是昔日曾被诏选入宫侍奉皇室的名伶,今日的秦家主母碧沉香。
“夫人,院子外头有个姑娘送花来,说是少爷吩咐的。”
“是哪家的姑娘?年岁多大,模样如何?算了,直接让她送进来吧。”
自儿子回国后,碧沉香对身边的姑娘都格外上心,总想为儿子另择门亲事,安定下来好抱孙子,毕竟让容家那位身份太过高贵的格格做儿媳妇,她并不欢喜。
偏偏秦时岳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都兴致缺缺,身边还清一色的男人,委实让她头疼。
当见到一身旧式棉褂,还背着竹篓的小姑娘走进来时,碧沉香有些失落,除了小脸蛋不错外,身材是干干瘦瘦,照理说,并不像儿子以往的品味。
“你是谁家的姑娘,与我家岳儿是如何认得的?”
紫衣对着秦夫人的灼灼目光,很有些局促,不自觉擦了擦脸颊,“小女身世不值一提,秦少爷只是向小女买花的主顾,听说夫人很喜欢玫瑰,这些都是我自己种的,夫人您看看。”
丫头捧过花篓呈到近前,碧沉香轻拂衣袖,合上双目闻了闻,眉间露出一丝欣喜,吩咐女佣将花装瓶,排除了眼前这名女子作为儿媳的可能,再看也算有些巧思,“是纯正保加利亚品种,这样的季节,倒是很难得,你过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紫衣在她近身的矮几上坐下,“玫瑰种子和种植方法都是母亲留给我的,她与夫人您一样,都是识花之人,而玫瑰在冬季之所以能开花,是因为一座玻璃花房。”
“玻璃花房?”碧沉香听到诧异之处,不由坐起身,却因脖颈抽带出的酸痛皱眉轻捶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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