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祸不单行。
林晓的父亲脑栓大面积栓塞死亡。听见这个消息时说不上很难过,反而有种如负释重的轻松感,那么多年,因为一个病便毁了自己一辈子,其实曾经还是怨恨的,现在好了,一切也该结束了,林晓想。
次日
林晓在药店买了一盒米索前列醇片,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轻车熟路了,还真是贱呢。
就着矿泉水吃了下去,前两天可以自己吃,第三天要到医院吃,有些事,已经烂熟在心里,药片有些苦,咽下去是抵在喉咙里了,猛灌一口水,不小心呛住,咳嗖起来,连眼泪也都呛了出来。
自作自受罢了。
一段感情,横在中间的是两条人命。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来。
···
子木好像已经不难过了,起码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强势,依旧精致。只不过好像又瘦了一些,有单薄了点。
寂寞是种华丽的虚张声势。
···
林慕凡和上次一样约子木来道歉。
态度很是积极,做戏般的积极。
子木想:
林慕凡是浪子,世间浪子皆薄情,残忍亦是诗意。
林慕凡说很是伤感。
他的确伤感,子木想。
“其实你爱的只是所谓爱情的感觉,道歉只是沉浸在道歉里的伤感,林慕凡,我这才知道,你爱的其实一直都是你自己。”子木平静的说。
多情总被无情恼 道是无情却有情。
林慕凡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依旧挣扎着。
“子木,不是的,我是爱你的!”林慕凡道。
“这样说,难道你会好受些吗?”子木抬眸“慕凡,你那么聪明,你应该明白的,我们一次次冲突,一次次分手,一次次难过;和你在一起,不开心多过开心,你可以爱很多人,承认吧。”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持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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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子木拽了拽裙摆。
“子木,”林慕凡预料之内的挽留“对不起,可不可以在留下一回?”
所谓祈求。
在以后谁还能包容我任性的要求?
不知为何,林慕凡觉得子木是真的累了。
他终于怕了。
人总在不知不觉中伤害着别人,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别人伤害。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也许当很多年后,终是明白了一切,我们认真说过再见的人,有时候永远都不能再见了。那些在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人,就如同烟花,绚烂的转瞬即逝,终是落空。
一生有一生的细水长流,一程有一程的没齿难忘。
一见倾心,不相逢。
那一场,满朝芙蓉锦绣花。
终是不得善终。
爱你的时候未曾发觉,忘你的时候才发现爱你那么多。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