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程承说要跟我见面我就感觉到一阵慌乱。她质问得那么理直气壮地,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什么吗?不可能的,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是那样经常让人混淆视听的人。我可不能怀疑自己,就这么默默地暗示了自己半天。一直心神不宁的,直到下班之前都没有再接到她的电话信息或者邮件之类的才松了一口气,就在我收拾好桌子,关掉电脑不到一分钟美丽的前台小姐就来电说“童童,前台大厅有客人找”。真是的,果然是该来的总会来的,没有侥幸可言。我拎着包包刚走到大厅就见到一个着一身呢大衣报童帽的女人朝我挥手,直到我走近了才敢确认这个女人真的是程承。她变化还是蛮大的,想起不久前还跟戴以虔一起谈论过她的穿着打扮,现在看来哪里是什么日本学生妹打扮,明明是欧美上世纪十年代报童妹的打扮。我多少还是有点高估了自己对她的了解,我记住的只是我们以前在一起时她的样子,后来的她什么样全是我在脑海里的臆想。她看我走近后便一如当初一样亲昵的挽着我的手,再礼貌性的跟前台小姐道别。被这么亲密的挽着,让我多少有些不自在,看向她的时候她则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角。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我们亲密无间,言笑晏晏的日子。我想踩中时光机器就是这种感觉吧!
从公司出来,顺手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程承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具体是什么我没太注意听,一路上都别着脸看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一边神游太虚。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彼此默契如往昔。直到程承轻轻地推了我,我才回过神来。疑惑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明明是没有来过的地方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下了车,在程承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小餐吧,一进门铺面而来的全是怀旧复古的装饰,店主见我们进来也是懒洋洋的乜了一眼便继续看他的杂志去了。我们径自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程承熟稔的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菜单给我,待我选好后她就招来服务生如数家珍似的一股脑的报给服务生并且在报完之后还严肃的加了句“记住了吗?”。这是第一次见她将这样的急切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以前的她总是那么的从容,很少会将自己的情绪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我歪着脑袋一边喝水一边在想“为什么我们会变得那么糟糕呢似乎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也没有吵过架。到底哪里出了状况呢?”脑袋里面全是这些问题,但是明明是我觉得受到了伤害呀?但是我又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害呢?思绪越来越迷糊,越来越没有逻辑和道理。
“童,有什么话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程承一边把菜单搁到旁边一边开口道。听她叫了我,我才意识到我并不只是为了跟她一起出来吃顿饭那么简单。我看着她,淡淡的妆容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她淡淡的回忆着叙说着从前:“毕业晚会那天你走了以后没多久大家都各自散了,后来我弟弟告诉我费迪回了英国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想告诉你又怕你难受。就在我们大家为了不让你难受而苦苦隐瞒的时候,却看见你跟依偎着莫宇轩满脸幸福的约会。所以后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再加上你回了老家,你根本不知道那两个月里发生的事。”“所以我现在在听你说。”她见我这么语气不善的一说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又马上恢复了,她接着说:“费迪一个月之后回来,去找你的时候莫宇轩死活不让,他又打听到你老家的地址去了你的老家,但是就在去你老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左腿粉碎性骨折。期间一直联系不上你,莫宇轩却告诉我你不想见费迪你是费迪在中国最亲近的朋友,而你却一直没有出现,在他最困难无助的时候却听见‘你不想见他’这样的话,你知道他有多么伤心吗?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一个国外,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没有亲人的探望就算了,连最亲近的朋友都不来,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你有想过吗?”“我根本”我刚想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她却没有给我机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