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染等着祁安扬的大少爷脾气爆发,可是她咬着牙做了最最坚挺的准备,却始终没能等来那一刻。
可怜祁安扬,不知为何,一向坚硬的心房凭空多了抹名为心疼的情绪。
身长玉立的他定定站着,一改往日的睥睨之态,眼帘微垂凝视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人儿。她倔犟的眼神,虽带有惧怕,却从未有过退缩。此时怒睁着的双眸闪现出的异样光泽,如夜空最为璀璨的星辰般吸引着自己。这一刻,令他情绪莫名。
卖血?至于穷到这个地步!
几次的交锋,他已经将她的倔脾气摸得差不多了。他也绝对的相信这话她既然说的出就做的到。但是,有必要如此伤害自己?
哼,是为了那个姓程的小白脸吗?她宁可将工资省着,再辛苦自己,也要将钱省下来寄给那个无自食其力之能的小白脸?
世上怎么有她这样傻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傻成这个样!
田染仰着脖近距离的瞪他,坚持没一会儿就觉得脖酸了。
“说啊,你那衣服值多少钱,我这就去卖了血赔给你!”
置气的话语,犹如一柄刀剜在了祁安扬的胸口。
傻女人!他好想一巴掌掴醒她,可是却连手都无力抬起。
举到一半的手臂,在热血上脑的那一刻忽然改作了抱。将离自己歩远的小身一怀,就近圈在了怀中。然后,头一低狠狠的吻了下去。
超乎预料之外的动作,完全不受理智摆布。当触上两片似曾相识的柔软,以冷静著称的大脑方才瞬间的恢复清醒。怀中的人儿也有瞬间的怔愣,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她猫儿一样的本性,开始不停的挣扎反抗。
但是,祁安扬选择没有理智,所以不可能会放开她。
他紧紧的箍着她,用力的搂着,再多一分力气就似会捏碎她的骨骼。
如果说他疯了,那也是被怀里这个不懂进退得寸进尺的混女人给招惹疯的!
他攻城略地,仿若这就是对她得罪自己的最好惩罚;他贪婪吮吸,以丝丝甜美的感觉治愈自己胸口泛出的点点疼痛;他辗转反侧,似乎这样便能阻止她继续的愚蠢付出
电梯的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门口众人的抽气低呼回荡在田染紊乱的脑海。脸,如火烧云般的滚烫。可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却无半点动摇,依旧霸占着电梯,强吻她。
他是多久后对自己松开的桎梏已经不重要。当她被他拉着手腕强行带走时,她感觉到了众人看向自己的各种目光。
当时所经之处除了一种“嗡嗡”的声响响彻在她的脑海深处,就只剩了众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想必那听不清的窃窃私语也定是不堪入耳的吧。
田染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便也由着他的牵拉,浑浑噩噩的钻进了车厢。
坐在驾驶座的祁安扬特别的气定神闲,俊朗的脸庞甚至还挂着惬意的微笑。他没有将车驶离丽旻,而是扭过头看着失魂落魄明显短时间内不会回神的田染,没忍着,“噗嗤”一声的轻笑出来。一手拍上了她的,不轻的力道,顿时引得田染提前回神瞪视。
在田染爆发之前他抢先开口:“不生气了,我们谈点正经的。”
田染想也不想的吼出:“我和你有谈话必要?你非礼了我,你又非礼了我!”
祁安扬摸了摸鼻,显得很是无辜:“这不是想阻止你去卖血”
“我卖血关你什么事啊?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赔钱给你!你知道你这人有多么可恶么?我又不是故意吐脏你衣服的,你怎么就能扯出这么一大堆的事来,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先前中气十足的怒吼,说着说着就渐渐转变为了无力的控诉。卖血,要不是被他给逼急了,哪里会用这么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