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落星墩遭遇了灵异事件,脑袋里似乎有口大钟不停的敲啊敲,最后就把我给敲晕了。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见一名头上绑着布巾的壮族小男孩正在冲着我无比明媚的笑,这小娃子张的是灵气十足,大大的眼睛长睫毛,一点不比天上的仙童逊色,只不过穿的衣服太过破旧,虽然浆洗得很干净,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儿。
娃子说:“姐姐,你醒了?感觉好些了没有?”看娃子跟我很是熟稔的表情,我心中一动,莫非?这次又被认错了?之前是被安上了土司大小姐的名头,搞不起现在成了这娃的亲姐。
我半试探的对着壮族小娃子咧嘴笑道:“我头疼,哎呦就记得我是你姐。”然后摆出特无辜可怜的表情,揉捏着自己的衣襟。
真就让我蒙对了!这娃子听我如是说,顿时开心无比的回答道:“好在你还记得是我姐,我还以为这一次你连自己姓啥都给忘记了呢?”咋个意思?难道那个跟我一模样的女子时不时就会来个失忆?那最好了!我赶紧接着狠狠点头,“你一说提醒我了,娃啊,姐我姓啥的啊?”咕咚,旁边那个可爱无比的壮族小娃子直接栽倒在地,倒地之前以一种要吐血的表情看着我。
这家的娃儿不是个普通娃,我说的不是他那貌美的长相,我说他的嘴。不管他说什么,最后总会应验,这在凡间绝对是个异数,幸好这孩子也知道不在外人面前显摆,不然不定招惹什么天大是非。那一日我醒来后,亲热的拉了他的手,以更加亲热的口吻说:“带姐去趟老爷庙吧,姐要见个人。”那娃立即乌鸦嘴的说:“你去不了,但是他能来。”我自然不信邪,拉着他往对面的沙洲冲锋陷阵,他倒也不反抗,跟着我呼啦啦跑到东呼啦啦跑到西,东西南北都跑遍,最后坐在地上呼呼喘粗气。
我又累又热,喘得跟条狗,舌头都伸到了嘴巴外,无奈的对娃说:“算了,姐我也不急着去啥老爷庙了,反正你说他能来。可是,他啥时候来啊?”总不好落个再次爽约的名儿,多不好听。
貌美的小娃儿忽闪着大眼睛,对着我抿嘴笑,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闫青天会来的,他会爱上姐,还会治好波和咩的病。”壮族称呼爸爸为波,妈妈为咩,幸好我已经不算初来乍到,不然肯定听不明白这娃说的是什么东东。
严青天,原来岩真的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他随口胡诌出来骗我的。我点点头,随即在心中给岩加了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接下来我从娃子的口中得知老严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医仙,真真的有些被惊倒,之前岩,呸呸,是严青天,他给我做沙米粉解馋的时候确实说过家中行医,原话似乎是“我家祖上本是有名的医者,对于手脚的保养之术还是很擅长的。”现在看来确实是真人不露相。
话又说回来,我是从做了娃子的姐姐就知道小家伙的爸爸和妈妈生了很古怪的病了,加上这家人穷到叮当响,那绝对是请不起大夫治不起病的。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抬不起头,自己白吃白住在这个一贫如洗的家里,真是汗颜。于是念动真言想给这小娃变点金子出来,想到这娃子淳朴得很,很可能误以为是我捡来的,又很可能拉着我四处寻失主,最终就放弃了,其实,关键还是因为忽然间想起来自己早已神通尽失,完全是一介凡夫,别说是金子了,就是琢磨着要给娃子变身衣服,都幻化不出来,我只能很悲哀的承认自己剩下的所有神通就只是念诵《金刚经》了。
半个月后,我亲手织出了一块布,亲手给娃做了身新衣服。娃穿着那身绿衣服说:“颜色是不错,可是感觉忒古怪。”又过了个月,这一日我正在屋前看雨,嘴巴絮絮叨叨的念:“春雨贵如油,当春乃发生。”我也忘记这两句是我哪辈子下凡时候记住的,因为到人间的次数太多,朝代也很混乱,委实也搞不清楚这两句到底是应该不应该捏在一起的。正对着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