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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也就卖了,省得给夫人添堵。见天儿妖妖娆娆扭扭捏捏往爷跟前凑,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再说了,做人奴婢的,连命都是主人家的,她害夫人遭这么大的罪,要不是为了给小公积福,打死也不为过!别打量着夫人好说话就蹬鼻上脸的!你们也记好了,做人奴婢的,最要紧的是受本分,凡事谨言慎行,少说话多做事!”

    “秋月,小厨房炉上煨着鸡汤,你去看看火候。冬月,你到大厨房问问,夫人的热水烧好了没有。”花妈妈顿了顿,发出了指示。

    两个月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江晓暗自咋舌:这个花妈妈,真不简单。不过她也很纳闷,方紫芸有这么个厉害的战斗机,怎么还会混得那么惨?

    正想着,门又响了。紧接着,是花妈妈的声音,这会儿却少了严厉,多了一抹温情:“姑娘?姑娘?”

    江晓睁开了眼睛,细细打量着花妈妈。

    花妈妈年纪约有四十上下,瘦削,略黑,眼角已有细细的皱纹。她身上穿着件竹青色暗花藤纹琵琶襟长衫,看见江晓在打量她,花妈妈笑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不认得奶娘了?”

    怪不得这么神气,原来是奶娘啊。

    “身上疼,头昏昏的,看不真切了。”江晓敷衍道。

    “生孩哪有不疼的。过几日就好。”花妈妈温言道,“姑娘,我扶你起来坐会儿?待会儿也要梳洗了。”

    江晓点点头。花妈妈于是把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床栏上,腰后还垫了了个撒花如意纹绣花软垫。她又掀起绛紫色团蝶花锦绣厚缎床帘,勾到床边的铜勾上。

    “奶娘,春月要被卖了吗?”江晓哑这嗓问道。看来是昨夜叫得多了,这回儿嗓都不好用了。

    花妈妈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说道:“姑娘哪里听来的?”

    “奶娘,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江晓淡淡地说道,“总归是主仆一场”

    “姑娘!”花妈妈打断了江晓的话,语气沉重地说道:“春月留不得了!本来您这是在月里,老奴也不想同您说,可现下您还还想着护着她,老奴却不得不同您分说了。”

    “春月早就被姑爷勾上手了,小日都两个月没来了。昨夜要不是她撺掇您半夜去给姑爷送鸡汤,小公怎会早产呢?她还丢您一个人在院里!这等背主之人,怎还留得?也不知她犯了何事惹得姑爷不喜,这才被姑爷发卖。您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起坏心的时候可没念着您!”

    花妈妈继续苦口婆心道:“老奴托大说一句,为母则强。您自小性就软,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个哥儿,就算是为了小公,您也该立起来了。那几个月心思都活泛了,早该弹压弹压了。尤其是那个春月,仗着有几分姿色,又是您的陪嫁丫鬟,您还没给她开脸呢,就死皮赖脸地爬了姑爷的床。要是她以后真生个一男半女,您还能制得住她吗?她又是您的陪嫁丫鬟,知根知底的,您到时要是出手了,打老鼠忌着玉瓶儿,怎么做都是不。这会儿姑爷做主发落了她,您若是还护着她,一来伤了夫妻情分,二来养虎为患,怎么算都划不来!您若是不忍心,就当做不知道这回事吧,反正这会儿也是在做月。”

    见沉默不语,花妈妈也不敢深劝。虽然姑娘是她奶大的,但是这些年姑娘总是同那个月比较亲近,到底同她也有些生分了。唉,做主的软弱无能,降不住丫鬟,做奶娘的忧心;做主精明能干,凡事精打细算明察秋毫,做奶娘的又有压力。奶娘这份职业,越来越不好混啊!花妈妈不禁感叹道。

    江晓读懂了花妈妈的潜台词:贴身丫鬟对你已经有了贰心,有人帮你出手整治你看热闹就行了,千万别扯后腿了亲。

    “花妈妈,热水打来了。”冬月在房门外低声说道。

    “进来罢。”花妈妈威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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