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色,让江晓十分气闷。
若干年后,江晓总算尝到了扬眉吐气的滋味——一想到他的名字,她就乐不可支。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让全国人民挂在嘴边吐槽?
回忆美,不忍直视,尤其是在异乡。想到了外婆,江晓眼角就湿润了。在这个诡异的聊斋世界,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有什么办法,有些事情如果她不去做,按小七所说的,她连30岁都活不到。按照她之前的人生规划,先考研。等研究生念完了,再找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年纪,交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没啥不良嗜好的男友,于一个不冷不热的天气里办一个简简单单的婚礼。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做,还有那么多的乐趣没来得及享受,甚至,还有那么多的遗憾没有来得及感叹,怎能轻言死亡,坐以待毙?倘若老天注定要对她不公,那她就偏要逆天而行,且看老天敢奈她如何?
人是个矛盾的动物,比如此刻的江晓。内心的风狂雨骤化作脸上的眼泪婆娑。她的理智提醒她该控制情绪了,可是感情偏偏逆向而行——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江晓手忙脚乱赶紧擦干眼泪。此时却闻到了一股异香。抬头看去,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纳尼,一只狐狸在烤鱼!
莫非她哭花了眼睛?!她赶紧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
没错!小七正在烤鱼!
江晓的惆怅忧伤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大概是嫌之前的体形过于娇小行动不便,小七又变回了半人高大小的身形,正蹲在火边认真地烤鱼。
这画风怎么看怎么诡异。
江晓不禁扶额:亲,你确定不是猫科动物误投了狐狸胎吗?
“小七,你布结界了吗?”江晓走近他,问道。
“那当然。”小七递给她一条用树枝叉着的鱼,惊讶地问道:“小桃花,你怎么哭了?是饿着了?”
“油烟大,给熏着了。”江晓敷衍道。
鱼烤得外焦内嫩,香气扑鼻,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小七,今早聂小倩问起蓇蓉的事,不过她说那是蕙草来着,还问怎么不见了。”想到今早的事,江晓开口说道。
“她要蕙草,那就给她蕙草呗。”小七不以为意。
“对了,宁采臣那是应该有个破剑囊。小七,不如我们回去找找看?”那可是对付聂小倩的神器。
“也成。”小七道。
待得他们回到宁家时,已是晌午时分。小七依旧幻作巴掌大小,隐在江晓肩上。
“媳妇,这一大早地你去了哪?”才推开院门,就听宁母责问道。
“就去看了会儿荷花。”江晓应道。
“看什么荷花!这会儿阳这么毒,晒伤了我可没钱给你请大夫!”宁母板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了,妇道人家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咱家里又不指望你能挣钱。你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儿,见天儿不着家,成何体统!”
额,她才出去小半天吧?这就被骂了?
“我问你,家里的鸡怎么少了两只?昨天你不是说就宰了一只吗?”想到莫名其妙的丢了的两只鸡,宁母就阵阵心疼,脸更黑。
秋后算账来了。
“媳妇不知。”江晓只得装傻。
宁母盯着江晓看了几秒钟,最后恨恨地说道:“也不知道哪个黑心肝的偷吃了咱家的两只鸡,真是晦气。今后你也少出点门,多盯着点鸡,没得又给人盯上了,那可是给大郎攒费用的!”
江晓只得答应。又找了个借口,赏了一盆“蕙草”给聂小倩。
一连好几日,江晓都没敢出门。因为宁母看鸡也看得很紧,江晓也没胆监守自盗,一时之间,宁家的鸡倒也性命无忧。幸好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