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注定会有,不会因为我发生什么改变的。”聂小倩抹了一把泪,说道。
“母亲,人由好坏之分,鬼有善恶之别。小倩生性善良,没有害我之心。倘若母亲尚有半分怜之心,就成全我吧!”宁采臣哀求道。
宁母踌躇不语,意似有所动,脸色已有和缓。
血缘是最稳固的c最不可思议的天然同盟,尤其是对于一名母亲而言。宁母的明事理是以不影响宁采臣的利益为前提的。宁母之所以反对聂小倩进门,一是因为人鬼殊途,担心那啥啥影响到儿的身体;二是怕媳妇反对,事情闹大了会影响到儿的前途。所以她发现儿同聂小倩滚床单的第一反应是要把事情掩盖下来,安抚儿媳。如今这两大难题都得到解决,她的反对就没有那么坚决了。
当然,原本她对儿媳也是心存愧疚的,毕竟宁家泰半是靠儿媳撑起来的。只是,刚才儿媳对儿的连番责问中,话里话外皆流露出对宁家的不满c对儿的不屑,让她对儿媳的愧疚又减了几分。既然那么看不起宁家,当初就别嫁啊,嫁过来那么久连个嗣都没有!自己不能生还不准儿找其他人生吗?说句难听点的,根本就是光茅坑不拉屎!宁母越想越气愤,不小心把自己的心头宝也绕进去了。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心头宝自己可以责骂,却不容许其他人指责。仿佛是对儿媳的不满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理由,宁母心中泛起了一阵得意:儿媳再厉害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得乖乖服软,毕竟,儿才是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她没儿,连反对都没啥底气!
果然,自古以来,婆媳之争总是个永恒的命题。对于婆婆而言,儿媳是因为有儿才会存在的,当儿的利益与儿媳的利益发生冲突时,正常人都会选择帮亲不帮理。至于很多婆婆口中对亲家承诺会善待儿媳如同亲女,呵呵,如同亲女并不是真正的亲女,所以这种善待也是有限的,认真你就输了。只不过江晓还是个住在象牙塔的大生,这个关节尚未想明白,自然也就没法对祝余菁感同身受。当然她也知道,聂小倩留下来是必然的,但是要在最大程上限制她的杀伤力。
于是,江晓照着以往看过的小说,顺着聂小倩的话让她写卖身契。当然,这对与一个女鬼来说还远远不够。于是,小七发出了第二道指令:“小桃花,你还得让聂小倩立个心魔誓,若她今后加害与你,就要被誓言反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是以,江晓冷笑一声,道:“怪道相公说家中有鬼怪,可不是么。照我说,就算是为了嗣,也要找个身家清白的。也罢,既然相公这么看重聂姑娘,我也不作这个恶人。如果聂姑娘执意要留下来,我有两个要求。一是要写个卖身契,算是卖身为奴,暂且放在婆婆身边,当是买来伺候婆婆的;而是聂姑娘需立个心魔誓,倘若今后对我有贰心,不管是在什么情况都不得加害于我,有违此誓,必当灰飞魄散c永世不得超生!”
“娘,这有些过分吧?”宁采臣也迟疑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相公你相信她,我却不敢拿身家性命相赌。况且,若是聂姑娘无害人之心,这誓言委实算不了什么。”江晓淡淡地说道。
古语怎么说来着,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更何况,聂小倩并不像宁采臣所说的那么心地善良。如果说聂小倩是因为受夜叉所迫才去害人也叫无辜,那枉死在她手中的人不是更无辜?就算她不是主谋也算是从犯,从犯就不用受惩罚c负责任吗?结果她摇身一变,从加害者变成了个无辜的受害者!哼,是好是歹,还不全靠书生一张嘴!
“不过此事还需婆婆做主。”江晓又补充了一句。
“姐姐所言是。”聂小倩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先是写了卖身契,又依言立下心魔誓。
聂小倩也有自己的打算。跟夜叉相处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她当然也是知道心魔誓的威力。只是一来她目前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