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一句又一句的我伤心了,听得纯郡主脸上的平静差点就裂开了:说实话,没有人相信阿凤在伤心。
可是阿凤硬是说自己伤心,也没有人敢在此时指出阿凤那微颤的身躯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她过高兴了。
就如同天福硬是说自己死意已决,试问宫中会有几人相信天福活腻了呢?但是无人会指出来,大家还要陪着一起演戏苦苦相劝。
肖公公特意跟来就有他的打算,听到阿凤的话自然就知道她的用意,在天福指着阿凤说了一个“你”字后,他便知道应该快点动手。
肖有德今天六十了,虽然身还很强健,但力气活儿当然不必他亲自动手。
他大手一挥身后的两个小监便冲了过去,一人加起天福的一只胳膊来,把天福的头就往白绫里套。
白绫摇来晃去的,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把人头放进去。
肖公公叹口气,摇着头颤着身往前走:“小兔崽们,让你们做点事情怎么就做不好,还非要公公我搭把手呢?”
纯郡主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福和肖公公等人,脸上也没有惊惧,连奇怪的神色也没有,就那么平平静静的看着。
和她平日里经常坐在亭里瞧水里的鱼儿一样,眼神里除了平静你找不出其它半点的东西来。
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天福会真寻死,现在嘛,她也压根儿不相信阿凤会真得把天福弄死。
反正不会死的事情,有什么值的大惊小怪的?
阿凤一面喃喃的念叨个不停:“本宫伤心了,本宫心都碎了”,一面不时偷偷的看一眼天福那边——她还真不舍得不看。
只是她那偷偷的行为落在众人的眼中,那哪里是偷偷的啊?
那么多人在,阿凤又只是以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她要偷偷的看就要把衣袖拿开一点才可以:谁都带着眼睛来的,岂能看不到?
但是宫里的公主们c贵人们经常都是这样的“玩儿”:就如天福和无双偷溜出宫却要通知府尹一样。
公主和贵人们如果真得认为自己是在偷偷的行事,那宫人和监们当然要当作他们没有看到。
这一点,阿凤是知道的。从前只有她配合别人“偷偷的行事”,现在她却可以也来这么一手。
天福没有想到宫中真有人敢对自己下手,要知道她是谁?!后不止是她的祖母,还是姑祖母,而她的母妃
反正每次有意外发生,天福总会在心里念叨一回,也没有什么新意就是了。
她的双臂根本动弹不得,而脚离开地面上后也只能踢踹而已:她的力气真得不算大。
所以当两个小监不理会时,她根本就没有其它法能挣开;再听到肖公公的话,她七魄吓的飞跑四个。
天福当即就大叫起来:“救驾,救驾!”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如果她真得死在今天,肯定是千年来死的最窝囊的公主,没有之一。
婉儿马上爬起来,其它天福的人也不再跪在地上装作无事人了,人人都向天福冲去!
不用肖公公吩咐,也不用阿凤开口,两个架着天福的小监马上把天福放下,就跑到肖公公的身边。
天福,被婉儿带着人护在了中间——他们人人都瞪着一双大眼睛,对阿凤等人很有点虎视眈眈的味道。
阿凤把袖放了下来,看着天福微微一笑:“我说妹妹,在宫里就算我们这些金枝玉叶,也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得。”
“你说你没事到凤宁宫假装吊颈,这事儿真得那么好玩儿?”
她没有说定要去回父皇,但是人人都猜到阿凤不会就此放下此事,肯定会让天福对今天所为付出代价。
天福盯着阿凤,用袖抹了一把脸,想到刚刚那在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