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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朱家人见李安这个富贵人来了,早已乐开了花,想着那衙差不知道家中老人何时去的,便站出来回话道“上个月十七号,砍冬柴,摔下了涯!”

    说完又不以为然的退了回去,颇有几分胆恸,看李安不过是一介女流,倒也不以为然。

    李安简直想笑死了,这蠢人!

    “那他朱家应该赔我钱吧?”

    那衙差一顿,下意识问道“为何?”

    李安见这人上了套便道“去年冬时我府上与何家接了亲,朱家今年九月十七日没了,昨日我府上送嫁妆,他说他们下葬,今日我府上嫁娘子,他说我的人毁了他的吉时?怎么看,怎么都是朱家撞了我府上的吉时。”

    那衙差一愣,却是没想出来李安嘴里的“我府上”是哪里。不过听李安的口气,却是知道不是好惹的。便也不开口。

    谁知那朱家人一听张家不赔银子,还想让自家赔,立时就冲了出来“哪有你这的理论,我家何时坏了你家的吉时?人死的事情可不能人决定,人没了,那魂魄都是由那普陀寺的长老定着的,不能错!就是张家坏了吉时!他们得赔!”

    李安乐了“好一个普陀寺长老。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看就是普陀寺的长老也不会因为你家没了人而挡了我府上的喜事!怕是让他拆了庙他都愿意!”

    那朱家人一听,生生的一口气憋了回去。却又无法反驳,只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单手指着李安,睁目欲裂,牙齿咬得崩崩响,恨不得冲上前给李安两个耳刮子。

    朱家人哪里肯罢休,转眼递了个眼色给衙差头头,那头头倒是瞧见了他的眼神,却没有做回应,而起身朝李安做作揖道“不知这位娘子是哪家府上的?”

    季嬷嬷最是瞧不起这等衙差,口气不善道“我们家姑娘乞是你等可以询问的!”

    那衙差吃了一鳖,咽回了话,他倒不是不敢得罪这小娘子,不过是人总要为自己留后路,何况,自己还有一帮兄弟混饭吃,若是李安不过是平常人家的娘子,他立时将她下了衙也没人敢说他,反到会说他为百姓找公道,为他博个好名声,以后也吃得开。可是瞧着这小娘子的气场与穿着,八成是不好惹的人,搁现在还不弯腰不过是想对得起朱家给他的银子。

    欲再开口,那院子外头就闹了起来,李安一个眼神过来,季嬷嬷一瞧,是罗吉领着黄大夫来了,田户们让了道,那黄大夫大步流星的进了屋,眼神搜索到李安,便上前作揖“李当家也在啊!”

    李安轻笑,端庄的对黄大夫福礼,道“今日劳烦黄大夫了,府里人受了些委屈,我便来瞧瞧,不想还受了伤,倒是让黄大夫笑话了。”

    那黄大夫四十来岁,家里曾经有四代以上为太医院院判,直到这一代因陈国舅一事时,太医院才改了姓,虽说担了乱臣贼子之后,不过李安不在乎,越是与宫中有牵丝拉线的人,李安觉得越是好沟通,能在宫里活下来,能力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不过这黄家的医术确实是百里挑一的好。

    李安与他寒暄了一会儿,才请他给张有德看腿,黄大夫在他腿上来回推了几下,又捏了捏,只捏的张有德豆大的汗滴滴往外冒,脸都扭变形了才松了手,由罗吉备水净手后才对李安道“腿还有的救,就是以后怕是不能干重活了。”

    张家人一听,脸色就阴郁了起来,田户不能干重活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那衙差头头一听,兜兜转一趟才想起这一带的田户都是京中巨富李家的,立时就冒了一身冷汗,李家素来低调,衙差也甚少与李家人打交道,便是时而有人请客了,就会去李家的酒楼里吃酒,便可看到李安去查账,才有了印象里的那么一点面熟。

    理因说衙差不能怕商户的,可是还真是时不待命,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赊过账,后来遇到了才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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