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7小时43分钟。”男孩答。
“哇欧真详细真不愧是我们的活匠神小真真啊!(男孩:死木鬼死木鬼!)阿鲁玛能在两天之内做到,是因为他本身的‘存在’并不比佛特纳弱多少。”隔着黑手套,朱槐习惯性地用她修长的手指挠抓着一头褐色的短发。
“那么在座的另一位逆命者你告诉我,假如卡门或者那史塔什么或者随便那谁要继承你的位置,你觉得要多久呢?”
“至少一个月,今天的桌椅是卡门擦的,请你不要太激动,朱槐小姐。”乔伊萨淡然抿了一口茶。
“好吧我尽量。”朱槐敷衍地说着,但仍然保持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双脚搁在桌子上的姿势。
“不过这只是个有点牵强的假设,奇怪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他特意在那里扰乱时间的目的,而且只凭远程的人格侵蚀,再怎么说他也太自信了一点。”男孩咬了一口从朱槐脚底下抢回来的酥饼,袍子上又洒下了一层碎屑。
“如果他们已经掌握了神魔冢呢?”蒙面男人沉静地开口,“当然,我提出的也只是个可能性,毕竟,我们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闻言,房间里出现些会的沉默,直到乔伊萨再次放下杯子。
“漓先生,你认为,何谓逆命者?”
“来自‘树’所默认的轨迹而终将消亡的世界,悖离命运的人。”
“曾经被我们所见的,是不应该存在的世界,但即便如此,那也是我们曾经爱过恨过的,真实的世界。而在那个不被承认的世界走向消亡的终点后,在这里被承认了的我们就已经成为了那个世界的‘存在’本身。”
“该挣脱的已经挣脱,给背负的也已经背负,逆命者这层障壁,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况且,”乔伊萨突然笑了,原本只能算是秀丽的脸仿佛绽放出光华,“那里不是还有我们已经决定了要相信的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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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绿色的光流围绕着伊斯雷的头部,翻卷涌流,随着伊格尔十指用力一勾,光流猛地汇成漩涡。然而在漩涡卷向目标的前一瞬,伊斯雷回过了头,惊恐像变脸一样消失无踪,投向伊格尔的,是一个沉稳淡漠之下藏着狷傲的,属于“白银之王”的眼神,在他手背上一缕一闪而逝的灰色光华,映入了伊格尔不自觉扩大的瞳孔中。
可以说是毫无预兆地,伊格尔的四肢关节和胸口处喷射出了一朵朵妖艳的花,鲜血挥洒在地上,隐隐是线条交错的网状图案。脸颊被毫无预兆地划出一道血痕后,神田也不敢拿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生命开玩笑,当即扯着莉莲对出了十几米。
伊斯雷冰冷的眼神盯着他,反手一掌劈在坎特身上,一阵崩裂声后,不久前还那么嚣张的铁人轰然倒地。
然而身体仍然悬浮在半空中的人却毫无痛苦或畏惧的神色,他舔了舔染红的嘴唇:“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所以在极寒之渊那时”
他的脸孔蓦地扭曲成刀锋般的憎意:“——你才能把博拉珠”但下一秒,即将爆发的憎恨中掺入了少许惊恐,他踉跄地退后了一步,隐隐有湖绿色的光芒在眉心不安地颤动,几乎要脱体而出。
漆黑夜幕中的白色身影犹如蝴蝶展开翅膀,他们轻盈地落地,白袍雪发翩然垂落。
伊格尔脸上的惊恐马上被更深但也更隐晦的憎意淹没,他盯着赫映默然合上的嘴唇,眯起双眼:“闭嘴!赫映。”
但是,除去他和君麻吕的其他人根本没有听到,躺在别人怀里的病人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于是,赫映用眼神制止了正准备出手的君麻吕和伊斯雷,嘴唇再次,缓缓张开。
伊格尔忽地冷笑,他死死盯着赫映:“你不敢的。”
“有用的时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