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详细情况,八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天前八天前,全部的客人,还有我老婆,都死了,我只不过是去送了一趟麦酒而已,回来就什么都没了。”老男人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捂脸啜泣:“四十多年啊,什么都没了,艾丽莎啊”
神田略一皱眉,却并未催促,只是闭目靠在椅背上,等候他情绪平复。
而楼上的五人则挤在一间房里悠闲地偷听,期间两名厨娘黑着脸跑了四趟楼梯,送来了他们的食物,于是他们继续悠闲地一边吃东西一边悠闲地偷听。
与墙壁的隔音效果无关,在一定范围内,无论多隐蔽的声音他们都能够轻松捕捉,而只要他们不想,没有任何人可以听见他们的话,这大概也算是身在这支队伍中的福利吧。
最终,除了老板对亡妻艾丽莎深切的思念之情外,在吧台旁干坐了半个多小时的神田并没有得到任何资料以外的信息。他从老板沾满了涕泪的大手中一把抢过钥匙,一脸黑地踏上楼梯。
此时,一截棕色的裙裾蓦地飘进了视线,神田抬头,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位少女。
朴素甚至有些陈旧的布裙,微卷的浅金色长发,欧洲人典型的碧蓝色双瞳,看起来是一位家境不太好的平民女孩。
然而,神田却顿住了往上的脚步。
被他的目光盯得一愣,少女似乎会错了意,她退到一旁,让出了狭窄的走道,礼貌地微笑着:“您请先。”
“对不起”走在后面的白衣人有些无奈地道歉。
神田缓缓移开了视线,沉默地从她身旁走过,眼中,却有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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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凶案所谓的离奇之处就是那些死光光的人嘴角带笑但是眼神狰狞吗喂?太没技术含量啦。”风暮有些失望地撇撇嘴,双手在半空中比划着:“在尸体僵硬前人为改变一下肌肉状态有不难,我也能做到啊。”
“人类就是喜欢将恐惧归咎于未知的生物。”伊斯雷面不改色地喝着那杯散发着不明气味的液体。
风暮闻言在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却似乎提不起心情来反驳,于是她故意而为的啰嗦抱怨失去了缓解气氛的作用,屋内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此刻这狭小的空间内,风暮背靠门而立,伊斯雷侧倚在窗边,乌尔奇奥拉也轻轻按住了刀柄。
房间里唯一的小木床上,躺着连呼吸都安静得近乎不存在的赫映,鲜红的血液通过导管从君麻吕体内注入她右臂的血管,而在另一只手臂上,不详的黑血从皮肤的切口里流出,被君麻吕用查克拉吸附在掌心。
她苍白得几乎要消释在空气里,而蔓延的死灰纹路却决绝地将她钉死在现实中。
辉夜君麻吕和赫映,他们是共同构成七天柱之“音”的源和流,曾经执念未泯的他成为了她新生身体和附属能力的蓝本,依附她而继续存在;如今她依靠他的血液淡化毒素和供给养分,延缓自身的消亡。
是的,只是延缓,即使是玥莲的药也只能让她多撑些许时日,没有任何仿佛能够阻止死神到来的脚步。
洗血的过程大概持续了十分钟,而后风暮沉默着上前点燃了橄榄灯,黑血在白焰中化为黑烟,顺着凭空而起的微风飘出了窗外。
天色已经黑了大半,君麻吕为赫映盖好了被子,一边说:“时间到了。”
“是啊。”伊斯雷一仰头将剩下的酒都倒进了嘴里,伸出右手敲了敲眉心,然后将掌心覆于额头,轻笑着闭眼:“如何?礼物收了,也该干活了。”
中指指环上那朵银色的曼陀罗蓦然闪过灰色幽光,伊斯雷的双眼在再次睁开时,一闪即逝的锋锐银光后,竟透出了一丝没睡醒一般的迷离。
右臂垂下,然后他猛地一仰头,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