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央说我也该要有个化名,不然老是‘陛下陛下’的叫很不低调的,我挠挠脑袋,一想也是,虽然我很喜欢落央叫我‘陛下’。我是绝对不会再叫‘张翠花’‘张翠山’这么乡村气息浓郁的尊号的,好歹我也算是饱读诗书,立马想了一个雅俗共赏的名号:
‘枝知!就叫枝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嘿!我可真是太有才华了,你说我现在化个男儿身去赶考会不会中状元啊?’我一回头,看见落央发愣的看着我,他一把抱住我喃喃地说:
‘告诉我,你想起来了对不对!想起来了!’我被他越来越紧的怀抱勒得直翻白眼,还以为我将是第一个被勒死的神仙呢。他终松开我,我大口地喘着粗气:
‘想起什么了啊?我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想起我快被勒死了。’我撇撇嘴。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失态了。’他有些失落,有些魂不守舍。
我觉得落央今日有些不对劲,也不知是哪里,便就作罢了。也就突然觉得这名字越念越耳熟,只认为是我前身记忆又将要恢复一点了,只是,落央刚刚的神态,我好像在何处看见过,想了许久,只感到脑袋生生发疼,就不愿再想。
北宋李府,李员外早年膝下无子,而碍于夫人没有娶得小妾,只得一拖再拖,谁知,在他五十大寿时,他的发妻竟呕吐不止,一把脉,发现居然是孕有一子,李员外差点没有乐晕过去,夫人冬天生下一子,名唤长庚,此子四岁通晓诗词,八岁吟诗作对,十三岁时,已将私塾先生问得无言以对,只得回家自读,原以为,这孩子将来前途无量,可谁知这货居然对着丫鬟叫娘亲,对着娘亲叫下人,这孩子是发了高烧烧坏了脑子,智商退得不忍直视,但是称丫鬟娘亲这叫个什么事儿嘛!气得李夫人整天拿着鸡毛掸子追杀李员外,问他是不是背着她‘红杏出墙’。
我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们能想象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摸着大黄狗的头,满脸崇拜的叫爹爹吗?而且那只黄狗一脸的不屑。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一身江湖道士的打扮,笑得白胡子几乎掉下来。然后,李员外咳了两声,我就此打住,李夫人焦急地拉着我的手,说道:
‘高人莫不是真有办法救我这苦命的孩儿?’
我装模做样地捋了一下胡子,伸手掐指一算,面色凝重地对李夫人说:
‘是啊,夫人,实不相瞒,刚刚老朽算了一下令公子的命格,发现他天生仙命,这只是他登仙的一次劫数,若是。’我故意一顿,
‘若是什么啊?哎呦老神仙你可是急死我了。’李夫人恨不得冲过来掐我的脖子
‘咳咳,跟老朽一起云游天下,不被着四方院墙困扰,那他这劫,自是成功渡过了。’我信口胡诌着。
‘这,这可叫我如何是好!老神仙我就长庚这么一个孩子,若他走了我膝下无儿养老,晚年可怎么过啊!’说着,李员外老泪纵横,抱着妻子痛哭失声,李长庚见爹娘哭得撕心裂肺,也跟着干嚎起来。我哪里见过这场面,李府上下抱作哭成一团,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可落央又不在身边,他回天找还婴上仙要什么送子汤了,我说都这会儿了,他还去要送子汤,他这是要生小孩的节奏吗?
‘哎哎,你们不要哭了嘛!,喂喂,长庚你不要把鼻涕抹在我的道袍上嘛!新的,很贵的!’我扯出长庚手里蹂躏的惨兮兮的道袍,忽略了他眼里的精光。
‘不如这样,你们今天晚上再好好考虑一下,明天老朽起身之际,再给我答复。’我看天色已晚,无耻地住在了李府上。
三更的时候,房门开了,有人撩了衣服走进来,我吓得赶紧起身,竟是李长庚,今晚的月色不错,我能够看清楚太白金星的美貌,又见一美男,嗯,回去要奖励月神。
看来传言并不可信啊!谁说